关於教坊司內此前发生的一切,他已经从那些大火倖存者口中得知。
“真……真的???”
听到云將军的话,杨国公整个人都傻了。
真金牌???
可是叶知閒怎么会有真的御赐金牌呢。
別说他叶知閒了。
那玩意儿就连国公府都没有。
除非是皇亲国戚,天家血脉。
否则,谁能得到那样的东西?!
“劳烦问一句,云將军,我家那畜……閒儿,可还安好???”
云將军既然负责带领金吾卫,监察办案,那么大火当中,救出来的那些人,自然也是在云將军的监察之內。
“叶知閒,他已经走了。”
“走了???”
云將军的话,不由让杨国公再次一愣。
怎么走了?!
“教坊司大火,死了这么多朝廷名官,他怎么就走了呢?”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杨国公已经看到,不少从教坊司內出来的人,被羽林卫,刑部,还有大理寺的人控制起来。
教坊司的案子这么大。
里面出来的人岂可轻易放走?
“他有御赐金牌,我们也拦不住啊。”云將军苦笑一声。
杨国公也是这才想起,御赐金牌的事情。
“可是这畜……閒儿,他从哪里弄来的御赐金牌呢?!”
告別云將军之后,杨国公一脸百思不得其解的骑著马,返回了国公府。
“怎么样?老爷,閒儿他……人呢?!”
国公夫人看了一眼,杨国公的身后,空空如也,没有羽林卫,更没有叶知閒。
那不成……
“老爷,你已经把人押到御前去了???”
国公夫人的脸色一下煞白起来。
“他虽不是我们的亲生儿子,但也是养了十五年的孩子啊,他才回来几天,我都没好好的跟他说上几句话。”
国公夫人啪嘰一下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听到哭声的杨青,从院子里跑了出来,蹲在国公夫人面前,扶著她:“父亲,难道閒哥他真的……”
“他没事!”杨国公嘆了口气。
到现在,他都想不明白,叶知閒的身上,怎么会有御赐金牌?!
“去把玉碗叫过来,这件事,我要亲自问她。”
很快,白玉婉就被叫到了杨国公,还有国公夫人的跟前,望著一脸询问之色的杨国公,还有国公夫人,白玉婉心里那口憋了好久的气。
终於散出来了。
“我都说了他的御赐金牌是真的!!!”
“父亲,母亲居然还不相信我。”
其实,白玉婉当时从教坊司里出来的时候,也是十分好奇,叶知閒手里的『假』金牌,怎么就成真的了?
为此她还专门找教坊司的人打探了一番。
“所以,这金牌……是一个头戴纱帽的神秘女子给他的???”
得知这个消息的瞬间,国公夫人好似瞬间明白了所有。
她是知道陈小姐身份的。
而且关於陈小姐天生异相的事情。
国公夫人也是知道一些的。
刚好就跟白玉婉说的,头戴纱帽的神秘女子身份相符。
“这个叶知閒真是的,母亲都为他定下了陈家的亲身,他居然还朝三暮四,去勾引別的女人,对方既然有御赐金牌,身份肯定不低。
这个叶知閒,还真是会给国公府惹麻烦。”
“自己千方百计,想要攀高枝就算了。”
“別到时候东窗事发,连累了咱们国公府。”
白玉婉狠狠一跺脚。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在这件事情上,杨国公和国公夫人,好似並没有发作的跡象。
“好了,玉碗,这件事,我们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白玉婉:“???”
她好不容易,歷经千辛万苦,帮国公府查到了这么大一个秘密。
正是该商量对策,搞清楚神秘女子身份的时候。
杨国公跟国公夫人居然让她下去???
这种时候,不是应该一家人,坐下来,想办法收拾叶知閒吗。
“你父亲让你下去,也是看你跑一天,怕你累了,你就別推辞了,快去吧。”国公夫人一脸微笑。
可听在白玉婉的耳朵里,却是犹如再次遭到了重击和背叛。
好不容易,把白玉婉和杨青打发走了。
国公夫人和杨国公,双双对坐。
“难道真是陈小姐!!!”他们一脸惊喜。
真是想不到,叶知閒和陈小姐之间的关係,升温居然如此迅速,连御赐金牌都借出来了。
“只是……这陈小姐,为什么会支持閒儿,去教坊司鬼混呢???”
想到这里,一时间,就连杨国公跟国公夫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
与此同时。
教坊司。
终於,在清理了火场之后。
刑部,大理寺,京兆府,所有协同办案之人,在提取了火场倖存者的口供之后,再次来到那些被杀的六部官员面前。
无一例外。
这些被杀之人,几乎都是一击毙命。
而且死后,脸上统一被放置了一张铁面。
几个死者当中,唯一不同的就要数那位户部侍郎,寧海中,寧大人了。
他好像在死前,得知了什么惊骇的事情一样,一双眼睛,等了滚圆。
“事情经过的还原,还有大致推断,就是这样的了。”
很快,刑部,大理寺,还有京兆府的人,就把最新的调查报告,还有口中,递交到了云將军的手里。
云將军看著手里的三分案情匯报:“有劳各位大人了。”
带刑部,大理寺,还有京兆府的人离开之后,云將军吩咐身边的金吾卫,將三份案卷火速送入宫中。
而云將军本人,则是悄悄离开了队伍。
很快,他就出现在了一条暗巷当中。
“属下云逸,参见少將军!!!”云將军一脸神情肃穆,目光恭敬,若是有人在这暗巷当中,定会狠狠嚇上一跳。
因为站在云將军对面的那个人,正是三年前,国公府那位在帝都当中闹了沸沸扬扬的假少爷,叶知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