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蓉之前,確实不知道军功的事情。
但是刚才在假山后面,居然听到了如此令人震惊的秘密。她內心深处,对於叶知閒的好奇,也开始愈发强烈起来。
叶知閒穿过人群,很快,就来到了將军府,一片无人的院落当中。
“卑职董魄,见过少將军。”
“嗯,起来吧,有什么事吗?”
叶知閒早就看到了乔庄混入將军府的董魄,只是身边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实在缠的他难以脱身,好不容易送走了一个侯敬堂。
又来了一个云將军。
导致叶知閒一直到了现在,才有机会,跟董魄单独见面。
“少將军,荀首辅,快不行了!”
轰!!!
董魄的话,让叶知閒古井不波的眼神,闪烁了几下。
他想过董魄这个时候来找他,恐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但是他没想到,竟然是荀首辅。
三年前,北境烽烟,大庆的弯刀铁骑,一路直下,大雍皇帝却拒绝出兵,关键时刻,是荀首辅,带著那些朝堂之上,尚有热血的正义之士,对大雍皇帝死諫进言。
才逼著大雍皇帝鬆了口。
不过,荀首辅也因为这件事情,被大雍皇帝罢黜,被圈禁在了家中。
“荀首辅是三朝元老,在朝中门生故旧甚多,大雍皇帝,不敢明著对他怎么样,但是重病的消息一旦传出,可就不好说了。”
“少將军放心,旬家那边,已经封闭了所有消息的渠道。”
听到董魄的话,叶知閒轻轻点了点头。
“消息封闭得再好,也有走漏的一天,关键是荀首辅的身体,他现在决不能倒下。”
叶知閒这次回来,在帝都当中,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荀首辅,跟叶知閒要做的那些事情,息息相关。
“这样吧,我亲自隨你去一趟荀府。”
听到叶知閒的吩咐,董魄立马离开了將军府,开始到府外安排接应,而叶知閒这边,也转身从院落当中走出。
“叶知閒。”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是秦玉蓉。
她在府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叶知閒。
没想到,叶知閒居然跑到了这里来。
“他这是……心里还在想著我吗?”
秦玉蓉瞥了一眼,叶知閒刚才呆站的位置,正是他们小时候,经常一起玩耍的地方,那时候,秦玉蓉还不懂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是单纯把叶知閒当做一个玩伴。
二人关係也是极好的。
“秦大小姐,有什么事吗?”叶知閒淡淡转身问道,
“你今天,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是不是,在偷偷一个人怀念,我们过去的事情?”
听到秦玉蓉的话,叶知閒皱了皱眉,可他回头看了看周围,这才反应过来。
“秦大小姐,你误会了,我只是隨便逛逛。”
叶知閒说完转身就走。
“这么冷淡!”秦玉蓉眉头轻轻一皱。
“他这是心里还在怪我吗?”
不过,转念一想,叶知閒因为她当年的年少气盛,在流放途中,吃了这么多苦,糟了这么多罪,就连军功都被人给占了。
叶知閒的心里又怎能没气呢?
“所以,他怨我,恨我,都是正常的,只是这心里……”
“还是依旧放不下我啊。”
秦玉蓉转身望向,叶知閒刚才身影停留的地方,那是一颗梅,是她当年和叶知閒,一起在这院子里面种下的。
叶知閒刚才居然在这里站了这么久。
不是心里放不下,又是什么?
“可惜,我终究是那翱翔苍空的鸿鵠,又怎会被区区一纸婚书束缚我的一生。”
叶知閒的这一片深情。
她怕是也只能辜负了。
…………
另一面,得知荀首辅病重的叶知閒,正准备,离开將军府,却被人拦了下来。
“叶知閒,大家都在这里,吟诗作对,你要不也来作一首诗?”
是汪文。
他爷爷贵为太傅。
家学渊源。
在叶知閒被流放充军的这些年,他同样也跟叶修一样,被汪太师关在家中,每日研读诗词歌赋。
虽然刚才,叶修,寧思博,都在叶知閒的面前败下阵来。
但是,汪文却依旧不肯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