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看到这一幕的白玉婉脸色隱隱变得有些难看。
刚才的事情,分明就是寧思博和叶修出手在先,尤其是叶修,他手里可是拿著剑的。若不反抗,难道坐在那儿给人当剑靶子吗?
她是怀疑叶知閒教唆了侯敬堂没错。
是想要借著外人的手教训一下叶知閒,也没错。
可教训也不能真拿剑砍啊!
“叶知閒这个软蛋,他平时在国公府里不是挺能懟的吗?现在怎么回事,哑巴了???”
白玉婉真是气死了。
但凡拿出在家里那股蛮横的样子。
也不至於被別人欺负成这样!
“走吧,这里狗叫得厉害,太吵了,我们换个地方敘旧。”叶知閒没有理会周围的犬吠,他站起身,叫上一旁的侯敬堂就准备离开。
“想走?哪有这么容易!”
叶修双眼死死盯著叶知閒。
他真是太恨了。
刚才他让叶知閒比剑,叶知閒不比,
结果背后,偷袭他?
害得叶修在这么多人面前丟了面子。
“若非我毫无准备,我手中长剑,岂会被你的竹竿打飞。”
叶修也是奇了怪了。
这偌大个將军府,哪儿来的竹竿啊?
“刚才路过,看著好看,顺手从园子里扯的,你喜欢?送你?”望著叶知閒递来的竹竿,叶修差点没被活活气死。
“我他妈堂堂兵部尚书之子,拦住你,是为了一根破竹竿吗?”
“怎么?还想要啊,这里还有一根!”叶知閒从身后衣袍当中,又抽出了一根竹竿。朝著叶修面前虚晃了两下。
叶修顿时被嚇了连连后退。
他的手腕现在还疼著呢。
“咦,叶大哥,你怎么有这么多竹竿儿。”侯敬堂像个好奇宝宝一样。
“没什么,就是运气不太好,每次外出都会遇到狗,久而久之,就养成了打狗的习惯。”
作为镇北少將军,北境军神。
叶知閒確实不应该跟他们这帮人斤斤计较。
跌了身份。
“但我也是叶知閒啊!”
这群狗在他面前犬吠了半天,岂有不收拾的道理?
三番五次被叶知閒当面讥讽,还暗戳戳的被骂是狗,叶修也是忍不住了,只见他捡起地上的长剑,剑锋高举。
“叶知閒,你敢跟我决斗吗?生死之决!!!”
“我们今天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你……”
“敢吗?!”
哗~
叶修此话一出。
立马点燃全场。
生死之决。
叶修居然要向叶知閒发出生死之决?!
其实,叶修也是在军营修炼武艺的时候,无意间,听到那些校尉们说,边军廝杀,若是有什么无法调停的矛盾,大都採取生死之决的方式。
这样既不牵扯身边的战友。
也不牵扯家人。
就是单纯的,两个人之间的一场生死对决。
不过,对於叶知閒而言,生死之决,却是再熟悉不过,镇北王麾下有军令,不管私下有怎样的矛盾,上了战场,同袍之间,都必须守望相助。
如有违令,就地斩杀。
所以,生死之决,才会成为边军解决矛盾的方法。
“生死之决?你確定?”
叶知閒一脸似笑非笑的盯著叶修。
叶修心里被盯了毛毛的。
可转念一想。
这生死之决是他下的。
他怎么能被嚇到呢?
“没,没错。”叶修立马挺直腰杆。
“叶知閒,你闹够了没有?这里是秦大將军府,是秦大小姐,请我们过来做客,你三番五次,在秦大將军府上,闹出这么多事,是何道理?”
关键时刻,白玉婉一脸气势汹汹地冲了上来。
她也是想了好久,才想明白,为什么叶知閒在家里那么厉害,却在將军府里这么怂,无非是想博得她的怜爱,逼迫她上前帮忙解围罢了。
现在,她来了!
“见好就收,別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
白玉婉好像帮了叶知閒多大的忙一样。
当然,她肯隨了叶知閒的愿,主要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叶修的父亲,那可是手握实权的兵部尚书。
自从三年前,皇帝开始打压国公府后。
如今的国公府,在帝都当中,可谓是如履薄冰。
白玉婉这个时候上前劝说,一方面是想帮叶知閒解围,一方面也是担心,待会儿闹起来,叶知閒平白为国公府招来一位敌人。
“这叶知閒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刚回来不到一天,就给国公府惹了这么多的麻烦。”
“要不是我及时出手,救了他。”
“还不知道他该怎么收场呢!”
“白,白嫂嫂,你这话,好没道理。是他们欺负叶大哥在先,他们都欺负了这么久,你也没替叶大哥说过一句话,现,现在怎么冒出来了。”说话的是侯敬堂。
“我如何没有帮他,我这不就是在帮……”
白玉婉还想辩驳,结果,侯敬堂扯著嗓子大声喊道:“叶大哥当初,当初可是为了你们府上的三位嫂嫂,跟叶修他们玩命儿呢,一个人,打他们好几个。
你们国公府,怎么能这样对他。
刚才我在將军府外面都看见了,叶大哥被人欺负,你们国公府不上前帮忙,居然还让他在眾人面前下跪。
这就是所谓的帮忙吗?帮著別人欺负他!”
“我,我……”
白玉婉一时间,感觉自己的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噎住了一样。
一时间,竟被侯敬堂懟的说不出话。
可转念一想。
我,我怎么就没帮他了?
我这难道不是在帮他吗?
分明是他叶知閒不识好歹。
怎么就成了我的错。
再说了!
跪一下怎么了?
又不会少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