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体考生和监考集体失忆,这事儿简直骇人听闻!
若不能妥善解决,不知多少人要掉脑袋!春闈更直接成了笑话!
三七和燕度都知事情紧要,两人没有耽误。
燕度突然掐住卫炎的后勃颈,卫炎一激灵,就听燕度道:“站稳了。”
卫炎还没搞明白状况,就见三七指诀一掐:“缩地成寸,疾!”
三人瞬间消失。
太鉞和小王紧隨出现,前者突然往小王身上一坐,吼道:“还不快追!这两人又不带咱俩!”
小王骂骂咧咧,你个贱,你自己又不是没长腿,你往本王身上骑的还怪顺溜嘞!
须臾后,考院內。
三道身影凭空出现,禁军们悚然一惊,纷纷拔刃相向,待看清来人后,眾禁军鬆了口气的同时又免不得感慨起郡主的神仙手段了。
真是每看一次,都要怀疑一次人生。
卫灼见他们来了,身体也微微放鬆:“来的倒是够快……”
他话音刚落,就听一声“呕——”
卫炎一手高举,一手捂嘴,边上人赶紧递了个木桶,卫炎抱著捅,吐的抬不起头。
卫灼挑眉。
三七:“来的太快,令兄喝多了风。”
“那让他吐著,郡主快隨我来吧。”卫灼也不废话,在前领路,他看了眼燕度,眼中闪过一抹异色,隱约觉得,燕度似与过去有所不同了。
但现在正事当前,卫灼也没有追问的心思。
路上卫灼与三七他们又细说了下情况,这失忆的事,竟还另有文章。
“考生和监考官都记得自己姓甚名谁,生平之事也没忘记,他们忘记的是这些年所学文章。”卫灼敲了敲脑子,神色古怪:“十年寒窗苦读,一朝竟成了目不识丁的愚夫。”
“国子监的事我和秦阁老都有听说,所以想让郡主来看看,是否又是那食慧鬼作祟?”
三七皱著眉,暂未给出答案,只说:“我先看了考生们再说。”
她进了考院后,並未感觉到鬼物的气息,云不饿布置的阵法也都是周全的,没有邪祟入侵的跡象。
她和燕度交换了一个眼神。
將近考棚的时候,三人脚下一顿,就见前方有两个禁军抬著担架出来,那担架上盖著白布,显然是出了人命。
见状,卫灼面上也不好了,他快步上前,撩开白布。
就见担架上躺著一个头髮灰白的老头,对方双目怒睁,口吐鲜血,鲜血染红了身上的洗的发白的儒生袍。
“怎么回事?”
抬担架的禁军嘆了口气:“是应试的考生,许是年纪大了,遭逢噩耗,行岔了气,一口血吐出来,人就没气儿了。”
卫灼皱眉不语,摆了摆手,正要让人把这考生抬下去。
“且慢。”三七上前,手落在这老年举子眉心,她垂眸道:“阳寿未尽,还有救。”
此话一出,眾人都诧异的看向她。
这举子可都断气儿好一会儿了!
正这时,小王和太鉞也赶来了。
一剑一狗站在边上,小王有点不安的磨爪子。
这老年举子的確阳寿未尽,正常来说,三七要让对方还阳並不难,可现在天道碎裂,秩序崩坏,生死簿都碎的七零八落了,要让其还阳就有些麻烦了。
却见三七从手里拿出一张残页,正是生死簿的残页。
残页正面记录著的是燕度生平的前半卷,背面则是乾乾净净的白纸。
“差只笔。”三七喃喃道,她刚刚心念一动,有了个尝试的想法。
三七看向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