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完太鉞后,燕度和三七都感觉身心俱疲。
好像供了个惹不起又彆扭又傲娇又间歇性幼稚的祖宗。
三七趴在燕度內书房的软榻上,语气生无可恋:“你赶紧想想招,儘快让太鉞原谅你,他再这样折腾下去,咱俩都得脱层皮。”
燕度將茶递到她唇边:“我想想法子。”
三七就著他的手,呷了口茶,摇头表示不想喝了,“苦,不喜欢。”
燕度喝完她剩下的,將茶盏放到一边,三七欲言又止。
“你到底为什么挨揍?”她还是没忍住,“是陛下和皇后不同意?”
“怎会不同意。”燕度简单解释了下,“是姑母以为我欺负了你。”
三七脸红,瞪了他一眼,將头扭到另一边:“你干嘛不解释?我看你就是故意让人误会!”
“的確欺负了嘛……”
三七捂住耳朵。
燕度实在觉得她害羞的样子可爱的紧,手指轻点著她的后脑勺,细说著之后的事:“皇伯父和姑母对你我的婚事都很看重,想选个好日子,再来提亲,姑母的意思,是让你我先定亲。”
“但是我心急,我想一步到位。”
三七扭头看他,嘀咕道:“难怪你挨打呢,你逢九之劫没过,还想洞房?”
燕度似笑非笑看著她:“我可没说成亲后要立刻洞房,你在想什么呢?”
三七咬了下唇,恨恨的拧他的手背。
燕度趁机握住她的手,也挤上了软榻。
只是这软榻本就是他平时小憩之用,一人歇息还算富裕,若並排躺下两人,便就拥挤了。
他乾脆將三七抱到自己身上,这亲密的姿势,又让三七想起不久前的意乱情迷。
“你又想干嘛?我警告你別胡来!”
“我只是想让你躺著舒服些。”他无辜的望著她。
三七语塞,嘀咕著趴在他怀里:“巧言令色。”
燕度把玩著她的头髮,笑容带著几分狡猾,他早就豁出这张脸了,巧言令色算什么?
“对了,你我的婚事,告知小王了吗?”
“还没呢。”三七支起身,“之前这事还没定下,我就没说,现在嘛,倒是可以告诉他们了。”
他们,指的自然不只有小王。
三七想起了孟婆婆、吴常叔,还有大王。
“燕度,成亲的事慢慢来吧,日子也不急,你和我身上都还有好多事亟待解决呢。”三七边思忖边道:“找到生死簿,延缓你的死期,是一件事。”
“找到大王,也是重中之重。”
“还有巡夜人的事儿,这巡夜人刚建,咱俩就跑江南府去了,光是想想这摊子我就头疼。”
“还有那轮迴教……”
三七越说小脸越皱巴了,她看向燕度:“要不咱俩先把这些事儿都解决了再成亲?”
燕度目光沉沉盯著她,薄唇微抿,“你想反悔?”
三七:“……”怎么就扯反悔上了呢?
“你又有点不大度了啊,燕不大度唔……”
三七只觉眼前一,天旋地转间,她被翻转到了榻上,话语悉数被堵在咽喉间。
燕度以唇封缄,將她所有的呢喃嘀咕都悉数咽下。
三七被他吻的喘不过气,舌根绞得发疼,好不容易將人推开,喘息间,她还没开始凶人呢,就见男人红了眼眶。
“三七,给我个名分。”
三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