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晚……
她对燕度……
又亲又抱又啃,什么耳鬢廝磨,互蹭鼻尖……
一段段记忆重锤似的往她脑海里砸,三七只觉身下的床榻在发烫,烫的她坐立难安,她一骨碌从床上滑下去,“天、天天亮了!我、我先走了。”
她说话都不利索,想找遮羞布把自己裹起来,隨手扯了件外袍罩住自己就往外跑。
燕度抬手欲叫住她:“三七……”
不料三七听到他的声音跑的更快,脚下鞋子趿拉著差点把自己绊出个跟头。
燕度:“……”
他想说,那是他的外袍……
见她落荒而逃那样儿,燕度哭笑不得,他下意识摩挲起颈侧,不禁翘起了唇角。
很快,却又笑不出来了。
燕少將军起身,又坐下。隱忍的低头注视了一会儿某处,背后浮起冷汗,突然有了一种劫后余生感。
万幸,痛归痛,好在没有真被她给『丟』出去。
燕度捂著脸,又冷静了一会儿,叫了南潯进来,帮自己更衣。
南潯低头耷脑进来的,全程不敢抬头,燕度见他做贼似的,一身偷感,不由皱眉:“过来扶著我,地上有金子不成,你瞧什么呢?”
南潯哦哦几声,小心抬头,却没瞧见三七,咦道:“郡主呢?”
燕度想到三七走时做贼心虚的样儿,料想她是不想见人的,肯定用了障眼法。
他忍住笑意,神色自若的帮忙遮掩:“郡主自然在她自己的营帐內歇息,怎会在我这里。”
南潯:“怎么可能,昨夜卑职明明瞧见……”
南潯的声音戛然而止,震惊的盯著自家少將军那满身狼藉,他嘴巴越张越大,看清燕度那明显苍白且透出虚弱的脸色后,南潯嘴唇都开始颤了。
燕度瞪他一眼,“昨夜什么都没发生,管好你的嘴,过来替我更衣。”
南潯死死咬住嘴,上去替燕度更衣了,待看到燕度脖颈上的咬痕后,南潯只觉天都要塌了,一个可怕的猜测,涌上南潯脑海。
刚更衣完,怀帝那边就派人来宣旨召见。
燕度將领子又往上扯了扯,如往常般,步履如飞,只是四方步没走出几米,燕少將军就收敛步距,放慢速度,无人瞧见,他低头轻吸了一口气。
另一边,三七做贼似的回到自己大帐,慌忙给自己洗漱换了身衣裳,甚至为了佯装岁月静好,她还一反常態的给自己多戴了几根珠釵
闻书和常嬤嬤进来时,见她霞飞双颊,云腮鬢影的样子都愣了一下。
今儿的郡主,瞧著怎么有些不同以往呢?
“郡主的气色瞧著可真好,”常嬤嬤忍不住夸道:“昨儿可是睡了个好觉?”
三七不露心虚,点头如捣蒜:“嗯嗯,睡得可沉了,我就没离开过我的床。”
常嬤嬤心道当然了,睡得死沉当然是在床上啦,不然还能飞天上去?
正这时,南潯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显得很慌张。
三七心慌了一下,还以为是燕度派他来的,当即让南潯进来,还不忘让常嬤嬤和闻书都出去。
只是没等她开口,南潯就追问道:“郡主,昨夜你可曾去过少將军的大帐?”
三七矢口否认:“我没有!”
南潯脸色骤变,嘴唇颤抖:“完了,完了啊……”
“怎么就完了?”三七也被他弄得提起了心。
南潯哭丧著脸道:“郡主,你得救救少將军啊!昨夜……昨夜有女鬼偽装成郡主,进了少將军的大帐!”
“少將军他、他恐怕遭了那女鬼的毒手,被吸了精气,没准、没准还被……”南潯咬牙切齿:“被糟蹋了。”
三·女鬼·七:你胡说八道你信口雌黄!
她没有!她才没有糟蹋燕度!!
她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