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书便是季洛娘,闻书乃是她的字,是她的父亲所取。
季洛娘已死,如今活著的,只有闻书。
三七这段时间也有些变化,她开始睡觉了,就像是正常人一般,每天总要打盹儿几个时辰,但她的困意来的比较不定时。
有时是深夜,有时是清晨,有时甚至吃著吃著就睡著了。
燕度起初很担心,『强硬』的要求三七搬回將军府。
虽说搬不搬差別不大,毕竟那堵墙至今没有修葺过一匹砖。
不过他『盛情难却』,三七就搬回去了,对此,两府眾人心照不宣,反正大伙儿都差不多处成一家人了。
关於三七『犯困』的事儿,小王认真研究后,觉得是好兆头,毕竟三七每睡一次,她就变强一分。
这是她体內的力量一点点在觉醒的徵兆。
要说唯一的困扰,那就是三七每一次睡著就听到一些『声音』。
像是许多人在唤她的名字,从四面八方而来,像是等待著她去寻找他们。
其中最响亮的是一个哭声。
那人像是很痛很痛,一直在说著痛。
三七一觉睡醒,正好是天亮,她翻身起来后,立刻找来纸笔,在册子上写下一个方位。
南边。
『南边』两字旁,又用硃笔標註了『痛痛』两字。
小王打著哈欠,溜达到她脚边蹭了蹭,然后人立而起,两个前爪耷在桌子上,瞄著她的小册子。
“又是这个『痛痛』啊?这次三三你听出方位了?”
三七点头,“只有他的哭声最响亮,方位听得清楚些。其他声音的来处还是太模糊了。”
小王在心里嘀咕:也不知道是哪个不要脸的老鬼,居然靠这一招吸引三三的注意力。
过去在村儿里一个个都人模鬼样儿的,也没见这么能哭的啊?
三七把小册子收好,就准备去找燕度用早膳,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段时间她频频隨地大小睡,与燕度都没怎么碰面。
到了燕度的院儿,三七径直往里走,隨口问值守的亲卫:“燕度醒了吗?”
亲卫表情有些尷尬:“少將军早早就出门了。”
出门?
三七看向某间屋子,眸子眯了下:“是吗?”
亲卫们背脊僵硬,心虚的不敢看她。
三七笑了笑,“行,等他回来了,我再来找他。”她说完,转身就走,唇却抿了下去。
燕度分明就在院子里,她都感觉到了!
果然,她感觉没错!燕度就是在躲著她!
小王狐疑的朝后望了眼,犹豫了下,还是没有追上三七,反而进了院子。
亲卫们眼看著狗爷直奔自家少將军所在的屋子,想了想,还是没拦。
少將军只说不见郡主,没说不见狗爷。
屋內。
燕少將军泡在冷冷的浴桶內,薄唇紧抿,神色鬱卒。
小王一爪踹开门,大摇大摆就进来了。
它眼神睥睨,充满审视:“燕度小儿,胆儿肥了啊!把我家三三拒之门外,你还怪好兴致嘞,大清早搁这儿泡澡~咋滴,知道自己罪大恶极,要洗白白了把自己上锅燉了谢罪?”
燕度此刻的感觉与被燉了也差不多。
他盯著小王:“你给我那罐鬼灵膏里是不是加了不乾净的东西?”
不然他怎会吃了后,夜夜脑子不乾净,每每晨起身上也不乾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