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之前给將军求了平安符,寺里的师傅说悬掛几日沾染了浊气,需要在佛龕前重新供奉两日。我是来取平安符的。”
江月语气平静,不卑不亢,让傅蓉原本想要看她手足无措的心思破灭。
傅候凌厉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想要看出一二。
若是密室里的人当真被萧云笙救走,只会为了眼前的丫鬟。
“既然有理由,怎么偷偷摸摸?”
江月呼吸一窒,不知为何今日傅候的气势咄咄逼人的让她窒息。
带著看不懂的探究。
就像怀疑那什么密室丟的珍宝是她盗走的一般。
“侯爷说贼进了我萧府那就搜一搜我的院子吧,藏人的地方都找找。”
萧云笙开了口,目光重新聚集到他那。
傅候没想到他竟然主动开口让搜人,原本想的说辞一时间用不上,只能点头,府衙来的人却没真的动作。
虽说是掛著抓贼的理由,但若没有侯爷带著,给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来將军府搜人。
“把所有门窗打开,让几位官差大人看清楚。”
萧云笙一声冷笑,满院子的烛火被点燃,下人门纷纷转向最近的屋子將所有门窗一一打开,站在院子里就能將所有屋子的景象尽收眼底。
江月动了动转向萧云笙所在的主屋,还未进入廊下就被苏嬤嬤拦了回来。
“这屋子老奴来就好。”
指了指她身后,嫌恶的摆了摆手。
江月回头。
坛下午刚浇过水,泥里湿润,脚上的绣鞋沾染了泥污在院子里留下一窜脚印,带著刺目的污秽显得在这院子里格格不入。
江月站阶梯下,屋子里的烛火愈发通亮,露出床榻上並排的软枕,和地上散落的几件男女外袍,倒像是从进了房情难自抑一路脱到床前的,怎么看都透露著莫名的曖昧。
余光里不时被窗前两人那交缠在一起的衣带吸引,刺的眼睛又酸又涨。
她方才见两人出现在一处,还没往旁处去想。
可那枕头是萧云笙专用,平日睡在何处便拿在何处……
看来她不在这两日將军和傅蓉关係近了不少。
怕不是当真同了房。
府衙的两人对视一眼,象徵性的扫了几个屋子一眼,衝著傅候满口歉意:“侯爷,说不定是那贼人眼了。”心里却暗暗偷笑。
京中人人都知萧云笙刚挨了军棍,旁人几十棍打下去没有十天半月根本动弹不得,萧云笙不愧是阎王將军,这种时候还有精力做这样的事。
也怨不得刚才进院子將军久久不开口,任谁这种时候被打断都难平復心绪。
“如此,便再去旁处搜一搜吧。”
傅候目光也从地上的衣袍转到萧云笙两人身上,见江月眼里的痛色不是假的,面色稍稍缓和了大半。
“蓉儿,有空还是多回家里看看,你母亲很想你。”
人匆匆来,又大张旗鼓离开。
院子里的灯又重新熄灭。
下人也都是有眼力的,很快就各自回房,只留下院子里的江月和依旧站在窗前的萧云笙和傅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