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璃越说越来气,咬牙说:“打就打了,你怎地还打不贏?我听人说你挺厉害的,怎么连恭王那个白斩鸡都打不过,还让人打成这样?”
钟璃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祁驍的脸,无语道:“你能不能有点儿出息?”
祁驍没想到钟璃生气的点是这个,稍微迟疑了一瞬,就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
见他笑得肩膀都在抖,钟璃也是无奈。
她好笑道:“打不过別人还笑,没出息。”
祁驍不以为意地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闭著眼睛说:“我跟祁仲从小就打架。”
“我五岁就跟著武师傅学武,他受先皇宠爱比我晚上两年,故而一开始的时候,我以武压人,他回回都只能挨揍。”
他前脚揍了祁仲,祁仲回宫就得告状。
镇南王回府了,祁驍也得挨揍。
祁驍挨揍的次数多了,他的大哥就告诉他,祁仲不会武,所以就算打,也理应是直接打拳脚功夫,不该如此欺人。
后来祁驍就与祁仲商量好了,日后再动手也不可用武功压人,只能凭本事打架。
今日喝得多了些,竟又是这种场景。
钟璃听著他的话,有些出神。
她说:“听起来,你与恭王的关係似乎不错。”
虽说是见面就打架,可若是关係不好之人,祁驍只怕是看都懒得多看一眼,更遑论是如此狼狈的打架。
祁驍眉心出现了个小小的褶皱,沉默半晌后才不太情愿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祁仲没皇上的那种虚偽劲儿,从小便是个直肠子棍子脑子。
虽与祁驍不合,可也从不会用歪的斜的法子心眼,每次都是明著刚,哪怕刚不过,也是如此。
祁驍慢慢地说:“祁仲与他爹和大哥都不一样,他心思不坏。”
说著,他想起了钟璃曾经评价莫家老二的话,笑说:“歹竹出了好笋,大概就是这样吧。”
钟璃曾经险些被恭王轻薄过,听见这话难以认同地撇嘴。
“是么?”
祁驍显然也想起了前事,好笑的同时眼底也多了一层阴霾。
他缓缓呼出一口气,说:“阿璃,你知晓,祁仲之前为何执意要將你带回京城吗?”
钟璃不解:“为何?”
祁驍不答反问,说:“你今日见著皇后娘娘,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钟璃奇怪地啊了一声,歪著头想了想,不太確定地说:“初初见第一面,我就觉得皇后看起来有几分眼熟,可那种熟悉是说不出来的。”
“我確定我之前没见过皇后,可……”
钟璃的话音戛然而止,表情瞬间凝固。
祁驍见她猜出来了,低低一笑,说:“阿璃,你是灯下黑了。”
钟璃难以置信:“你是说……”
“没错,阿璃与皇后娘娘面相上確有三分相似。”
说是三分,可说是四分五分也並无不可。
皇后气质端庄温婉,钟璃却有几分无声的开阔凌厉。
再加上两人打扮上差异甚大,故而这几分相似看著就没那么明显。
可只要是对皇后熟悉的,见著钟璃,心中必然会生出惊嘆之感。
祁驍的手指缓缓摩挲著钟璃的侧脸,轻声说:“皇后出自唐国公府,当年是先皇属意於祁仲的未婚妻,此事是祁仲自己去跟先皇求来的。”
钟璃心头震惊,眼角眉梢都是不敢相信。
能让祁仲那样骄傲的人去求先皇赐婚。
可见他的確是喜欢极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