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不忍侧太妃为母之心被伤,所以你们抽个人,扮作祁立的样子大闹出府,找个人多的地方多转悠几圈,也好让侧太妃少伤心几日,明白吗?”
洛林洛秦听完飞快地对视一眼,纷纷默默在心里为可怜的祁立点了一根同情的蜡烛。
祁立在府里没了踪影,侧太妃自然著急上火要到处找。
到时候不知要闹出多少动静来噁心人。
钟璃也不能无声无息地关祁立多久。
可让人假扮祁立出了王府就不一样了。
祁立素来是个跋扈爱热闹的,大闹出府去了烟酒肆,也根本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
真的祁立在钟璃的手里关著,假的在外晃著,怎么都怀疑不到钟璃的头上。
就算是真的祁立被放出来了,侧太妃找不到证据无处发作,到时就算是吃了多大的亏,也只能是暗中的闷亏。
交待好了洛林洛秦,钟璃也慢悠悠地出了梅林。
梅园入口处站著徐嬤嬤和紫纱紫衣。
钟璃的意思是不可声张。
为了不引起旁人的注意,徐嬤嬤等人早早地从棠心院中赶了过来,也只能压抑著內心的焦急在门口等著。
见钟璃安然出来了,徐嬤嬤猛地在心里鬆了口气。
她不由分说地上前,將手里拿了半天的披风披在了钟璃的身上。
然后才低声说:“王妃怎地如此大意,身边不带一人就进了梅林深处,今日若是王妃无自保的本事,岂不是要出大事儿?”
钟璃不以为意地笑了一下,说:“我身边有人跟著,嬤嬤放心。”
徐嬤嬤之前是跟著老王妃的,自然知晓暗卫的存在。
可就算是这样,她也还是不赞成地说:“王妃日后不可再如此了,您是矜贵之躯,怎可与那种人相比?”
“您哪怕是折了一根头髮丝,那起子小人拿命来赔,那也是您亏了!”
钟璃被徐嬤嬤的话逗得笑出了声,顺从地任由著徐嬤嬤將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被一群人簇拥著回了棠心院。
回到棠心院中,钟璃捧著碗冒著热气的薑汤,有一口没一口地喝著。
她想了想,迟疑了半晌才对著徐嬤嬤说:“嬤嬤,下去敲打一番,今日之事不用告诉王爷了。”
徐嬤嬤不知道祁驍体內蛊虫之事,闻言愣了愣,说:“为何不……”
她的本意还想著让祁驍回来好好地给钟璃出气呢。
钟璃无声地嘆了口气,盯著冒著白色雾气的薑汤的眼底深处多了些许明显的忧心。
她低头喝了一口薑汤,低声说:“我自有我的用意,嬤嬤日后就知道了。”
徐嬤嬤虽然不解其意,却有不多嘴多问的好习惯。
得了钟璃的吩咐,赶紧著就去上下敲打了一番。
可她心里到底是不解,忍不住跟林总管提了一句。
林总管短暂地愣了一下,面露感慨,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
“王爷能得王妃为妻,镇南王府能得王妃为主母,是王爷之幸,也是王府之幸。”
徐嬤嬤不满地横了老神在在的林总管一眼。
”我当然知道王妃是好的,这还用你个老货说?”
林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