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回来,我等你回来吃饭。”
祁驍听完眼里漾开了一抹笑,点头说好。
祁驍带著人出了门,钟璃也在徐嬤嬤的介绍下对镇南王府中如今的情形有了大致的了解。
镇南王府中除了王爷祁驍外,还有两个庶出的公子和一位庶出的小姐,分別是祁立和祁允,还有祁悠。
祁驍在府中行三,是府中目前唯一的嫡系子,未承袭王位前尊称三爷。
二公子祁立比祁驍还大上两岁,是侧太妃所出,如今尊称二爷。
如今住在府中的修文院,尚未娶正妻,可房中侍妾通房已有几十人。
四公子祁允与五小姐祁悠,乃是一对双生子,是难得的龙凤胎,今年才十六岁。
祁允住在修竹院,祁悠住在清荷院。
二人都未曾婚配。
至於那位侧太妃,提起时徐嬤嬤的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怒容,低声说:“侧太妃是当今太后的亲妹,如今独居於青霜院。”
钟璃没错过她眼中的异样,若有所思地顿了顿,说:“那四爷与五小姐的生母呢?”
徐嬤嬤低声说:“四爷与五小姐之母原是老王妃身边的丫鬟,被老王妃抬举为侍妾,在生產时因难產血崩而亡。”
也正因为是侍妾所出,所以哪怕祁悠是镇南王府中唯一的女儿,也並未请封郡主,只是按排行称为五小姐。
“除此之外,府中並无其余女眷。”
钟璃要笑不笑地挑眉,问:“那王爷呢?王爷身边就没有通房侍妾吗?”
提起这个徐嬤嬤忍不住笑了出来,说:“王妃说笑了。”
“王爷在您之前身边从未有过任何女子,您可是独一份。”
挖空心思想给祁驍送人的不少。
甚至皇上太后也多次暗示说想赐婚,可都被祁驍用各种理由推了。
如今祁驍大张旗鼓地带回来个王妃,可是惊掉了不少人的下巴。
钟璃听完忍不住笑了起来。
心情却莫名好了不少。
她缓缓呼出一口气,说:“閒著也是閒著,嬤嬤不如跟我说说,这府中如今的情形吧。“
徐嬤嬤对此求之不得,低低地在钟璃的耳边毫无偏颇地说起了府中的情况。
钟璃正听得瞌睡来的时候,紫云从外边走了进来。
紫云对著钟璃微微福身,垂首说:“王妃,侧太妃院中的流朱前来,说是侧太妃要来给您请安。”
钟璃闻言眯了眯眼睛,有些意外。
“给我请安?”
按理说侧太妃是老王爷的侧室,也是祁驍和钟璃的庶母。
虽不是嫡母,可也算得上是长辈了。
怎地还用上请安这个词了?
看钟璃不解,徐嬤嬤低声解释。
“镇南王府中以王爷王妃为尊,若非嫡系,都算不得正头主子。”
“您是如今的镇南王妃,她是已故老王爷的侧室,於情於理都应当给您请安。”
钟璃漫不经心地转了转手腕上的玉鐲,说:“既然人都来了,那就请进来吧。”
紫云去通报的时候,徐嬤嬤提醒道:“这位侧太妃手段了得,如今府中的管家之权就在她手中,按制,管家之权应由王妃所掌。”
钟璃瞭然地笑了笑,心里明白这是徐嬤嬤对她的提醒,懒洋洋地往椅子后靠了靠没有说话。
手段了得的侧太妃很快就在紫云的带领下亭亭裊裊地走了进来。
侧太妃虽养育了祁立,可从面相上看並不显年纪。
此时穿著一身浅藕色的宫装,髮髻上只略微缀著几点藕色的珍珠,淡妆浅抹,口脂的顏色也是淡淡的。
符合寡居之人的身份半分不逾矩,看起来虽寡淡却不失优雅柔和。
可她眼里的精光凌厉却无形间暴露了她本人並非看起来的娇柔。
只不过想想也是,能在镇南王府中立足安全產下一子,还养育至今足以与祁驍作对的女人,怎么都不可能是简单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