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璃不悦的同时,肖安眼中却是满满当当的惊喜。
钟璃的美跟寻常女子的美不一样。
谈不上妖冶娇弱,清秀可人的同时身上又带著旁人没有的洒脱大气。
若说別的女子是春日里的娇,那钟璃就更像是雍容大气的牡丹。
让人一见忘俗,念念不忘。
肖安在这渔村里见多了粗枝大叶的庸脂俗粉,此时见了钟璃,就像是饿了十天半个月的狼见著了肉似的,视线一刻也移不开了。
跟著他的隨从是最了解肖安的心意的。
一看他这神情就知道他是相中了,坏笑著凑过去就说:“公子可是喜欢那女子?”
肖安嘿嘿一笑,说:“那样的女人压在身下才够味儿,跟她相比,那些俗气的泼妇又算什么?”
隨从闻言立马就恭维起了肖安的眼光不俗。
然后又说:“公子既是喜欢,那我让人去打听打听她的来路。”
“等到晚上,再像那日那样,带著几个人去將她迷晕了送到公子床上。”
肖安听了满意点头,说:“成,就这么办!”
肖安的下属平日里是做惯了这样的事儿的。
不到一个时辰,就打听清楚了钟璃的来歷。
得知钟璃是外来借宿,並且早已嫁了人,肖安不满地黑了脸。
“竟嫁人了?那男人是何人?”
下属面露鄙夷,低声说:“我打听到那男人是个傻子,而且近日不在张家,跟著张家父子出去打鱼去了。”
下属还说:“我还打听到,张家近日就几个妇孺孩子在家,除了一个几岁的孩子外,一个男子也无,这是大好的机会啊!”
肖安听得意动,沉吟片刻咬牙说:“既然如此,那今晚我跟你们一道去!”
下属有些迟疑。
肖安並不会武,性子也暴躁得很。
深夜摸黑上门这种活儿若是带上他,到时若是出了差错,那在京城的老太太还不得扒了他们这些人的皮子?
下属想劝说肖安改主意。
不料肖安却像是吃了秤砣似的铁了心,无论如何都要亲自去將钟璃弄出来。
下属没了法子,只得硬著头皮去按他说的准备。
肖安图谋不轨的时候,去桃家帮忙的张家婆媳也回来了。
见著了奶奶亲娘,虎子再也压制不住心里的惧怕,衝过去抱著张鶯儿就哭了出来。
张鶯儿手忙脚乱地安慰著他,不住地问著这是怎么了。
等听到肖安见著钟璃了,张鶯儿和老太太纷纷都是脸色一变。
满目惊惶。
老太太迟疑片刻,突然发狠似的抓住了钟璃的手,说:“丫头,你现在就收拾著行李跟我走。”
钟璃茫然眨眼。
“跟您走?去哪儿?”
老太太著急地说:“去哪儿都成,总之不能再在这家里待著了!”
张鶯儿急急地抹了眼泪也跟著出主意。
“我娘家就在相隔三十里的河村,娘您带上妹子去我娘家避避吧!”
老太太想了想点头,说:“这法子可行,趁著这会儿天还没黑,丫头你赶紧收拾了跟我走,晚了就怕来不及了!”
看钟璃不以为意的样子,老太太著急得上火,低声说:“你別不当回事儿。”
“那肖家少爷行事荒唐得很,今日不知怎地就去了桃家中,见著了桃的嫂子也是半点不敬出言皆是轻佻之意,若不是人多势眾,只怕当场就要对桃嫂子动手动脚了。”
张鶯儿抹著眼泪站起来给钟璃收拾东西,听著老太太的话也是苍白著脸点头。
“我还听说,那肖少爷前几日看上渡口边上的有个姑娘,想纳入房中做妾,那姑娘不同意,没隔著几日,那姑娘莫名其妙地就在水中溺死了。”
“有经验的老人看了,都说姑娘死前被糟践了,然后才被人活活掐死的。”
虽然这条人命暂且没证据扣到肖安的头上。
可这样的事儿,只在肖安来后才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