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听到莫春要嫁人的消息后,钟璃就没再听说跟莫春有关的消息。
她也没放在心上,忙著给莫清曄做衣服的同时,还抽空將找了几个人將林子里的板栗都收了,相继成熟的柿子也都收到了家里。
新收回来的柿子不耐储存,钟璃怕耽搁了时间坏了,除了自己以外,还在村里找了两个手脚勤快的大娘,跟著一块儿將收回来的柿子洗乾净,放在大筛子里晒乾表皮的水分,然后將柿子皮削掉,小心地掌握著手劲儿,將稍微坚硬一些的果肉捏得软和一些,一个挨著一个地整齐摆放在大竹筛子里放在院子里被太阳暴晒。
每日翻面確保太阳暴晒的时间充足,十几天后,柿子果肉里的水分逐渐晒乾,果肉中的分在表皮上形成了一层薄薄的白色霜,柿子的体力也相应变小,由透著橙的黄色变成了一个个的深橙色的柿饼。
柿饼做好后,钟璃试著掰开了一个,柿饼分充足,经过阳光暴晒,果肉纤维一经拉扯呈现丝状,一条一条地泛著喜人的橙红,钟璃试著咬了一口,经过浓缩后的分,简直能甜到人的心里去。
莫清曄看钟璃吃得眼馋,眼巴巴地望著,咽了咽口水,问:“阿璃,好吃吗?”
钟璃见状哭笑不得地顺手往他嘴里塞了一块,说:“还行,就是太甜了,不过你吃应该合適,回头李大哥送帐本来的时候,让他把这些柿饼顺便带到店里去,虽然卖不上多好的价钱,也算是一个进项了。”
县城里的小龙虾之家虽然没了钟璃坐镇,可在二牛沈大娘以及徐玉林等人的共同努力下,生意也是越发火热蒸蒸日上。
每日的帐本由李铁柱送货的时候送到家里,钟璃核对无误后再送回去。
徐玉林做事严谨不失手腕,经过这段时间的考察,钟璃对他的能力很满意。
只不过钟璃最近一直在琢磨的就是单卖小龙虾还是单调了一些,想著弄点儿別的菜色跟著一块儿卖。
这林子里收来的几百斤板栗,就是她下一个想做的。
世人注重滋补之道,板栗燉鸡虽然不是什么太新鲜的菜色,可如果能做得好了,那效益应该也不差。
钟璃这么想著,一边跟莫清曄將柿饼收好方便李铁柱带走,一边跟他说:“过两天我们去一趟县城。”
她空有想法没用,想法还是应该跟店里的厨子商量一下,变成现实,那才是取財之道。
莫清曄向来是钟璃说什么就是什么,嘴里咬著一个柿饼含糊不清地嗯嗯嗯:“听阿璃的。”
钟璃好笑得不行,拍了他的脑门一下,说:“这玩意儿好吃也不能多吃,省得太甜了坏了牙,我单独留了一些,回头划作两份,你给二哥家送一些过去,剩下的都是你的。”
莫清曄两眼放光地连连点头,那贪嘴的样子看得钟璃不住发笑,忍不住笑他孩子心性。
莫清曄乐呵呵地听著钟璃的调侃,吃完了手里的柿饼就跟钟璃说他要带著招財出去玩儿。
自从回了村里,莫清曄每日都要带著招財出去溜达一趟,钟璃早就习以为常了,不以为意地点点头说:“早些回来,別去河边危险的地方。”
莫清曄应下后转身出去了,钟璃则是在屋子里接著给莫清曄做衣服。
可是一片竹叶还没绣好,门口就传来了李铁柱的声音。
“弟妹!清曄兄弟!你们在家吗?”
钟璃连忙放下针线走了出去,李铁柱见她出来了嘿嘿一笑,將自己怀里抱著的竹篓放了下来,说:“弟妹在家就好,我之前听你说想要养条看门的狗,这不,隔壁村里的一个猎户家里的狼狗下了崽子,我就给你要了一个回来,弟妹看看满意不?”
钟璃闻言微微挑眉,好奇地走上去往竹篓里看。
那小狗通体漆黑没有一根杂毛,大概是刚刚满月没多久,耳朵都还没支棱起来,软趴趴地贴在脑袋上,大眼睛黑漆漆圆溜溜水汪汪的,见钟璃看它,扛著小脑袋吭哧吭哧地叫了两声,奶声奶气的一点儿威慑力也没有,听了就让人想发笑。
不过这狗的尾巴是並不像寻常的狗崽一样是往上翘著的,反而是像条直线似的往下低垂,尾巴也没有弧度,是直的,虽然嘴里嗷嗷地喊著,尾巴却一动也不动。
钟璃眼里闪过一丝微妙,说:“李大哥,这狗我看著,怎么有点儿像狼呢。”
狗尾巴都是晃悠的,只有狼的尾巴才会像直线一般往下垂,这点儿常识钟璃还是有的。
李铁柱听了面露讚赏,点头说:“弟妹好眼力,这的確不是普通的狗崽子,这是狼跟狼狗的杂交得来的种,这种狗认主后看家护院可是一把好手,而且警惕性高,性子也狠辣,你別看这小崽子现在巴掌大没什么能耐,可等长大了,那可是不得了的傢伙,別说是看门护院了,就是带著去打猎,那也是一点儿不差的。”
跟狼杂交的狗……
钟璃听了心头微微一动,忍不住伸手轻轻地揉了揉小狗的脑袋。
小狗似乎被揉得舒服了,闭著眼睛哼唧哼唧地哼了几声,钟璃要收手的时候,还忙忙地將自己的小脑袋蹭了过去,用脑门顶著钟璃的掌心来回动。
钟璃见小傢伙这憨样忍不住想起了莫清曄,好笑地勾了勾唇,说:“这狗我很喜欢,看样子也跟我有缘,谢谢李大哥了。”
李铁柱嗨了一声,摆手说:“不过就是个狗崽子罢了,值得什么谢谢不谢谢的?弟妹你看得上就好,这狗崽子刚刚断奶,正是认主好餵养的时候,弟妹你每顿吃剩下的饭菜都点儿给它,就能把这小东西的肚皮撑破咯!好养活著呢!”
钟璃从未养过任何宠物,冷不丁得了这么个小傢伙,不放心地又跟李铁柱反覆確认了一些餵养上的细节,又跟他说了要把板栗拉到县城里去的事儿,这才让李铁柱离开。
那小黑狗似乎是喜欢钟璃摸它,被钟璃从竹篓中抱出来也没有半点儿不满,还主动支著脖子用舌头舔钟璃的脸。
钟璃被它舔得发痒,哈哈笑了一阵抱著它进了屋子,想了想觉得地板上太凉了,又找了一个稍微大一些的竹篮,在竹篮里仔细铺上了一层软软的絮,这才將小狗放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