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有事要聊,简书顏识趣遁了。
她抱著莽仔回臥室,“你俩慢聊,我们去睡觉觉啦。”
姜寧抱著膝盖窝进沙发里,睡裙往上缩了点,露出光洁纤细的小腿和抹了透明护甲油的脚丫子。
陆骋挨著她旁边坐下,姜寧斜他一眼,没吭声。
他一本正经的说有事,她最先想到也是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想离婚。
平心而论,姜寧不愿意在这个时候离婚。
韩放的事儿解决了,姜家还有一摊子呢。
是她把事情想简单了,同时也小看了姜家人的手段,她本以为只要自己领了证姜家就不会再逼她联姻,谁成想都闹成这样了,她以为暂告一段落,结果人家不声不响的把请柬都发出去了。
话说杜成宏对她也是真够执著的。
就是这执著里,喜欢、占有和报復各占比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不管是周六的同学会还是之后对抗姜家,以及后续想跟姜家解除收养关係,陆骋以及那一纸结婚证都是她最大的倚仗。
且不说短时间內几乎不可能找得到同等质量的替补,就算找到了,临场换人发挥的作用也会大打折扣。
还有,他都登堂入室了,进进出出总有邻居看到,之前跟杜成宏打完架还在小区门口当著那么多人面叫她老婆,这才短短几天,要是又换个男人,只怕她在这一片的风流传说百万字都写不完。
维持这段婚姻的理由有一百个,但是,只要陆骋开口,她还是会二话不说就答应。
当初衝动闪婚,她也没想到会给陆骋惹这么大麻烦,还害得成人馆被砸被水泡,楼上楼下都得重新翻修。
继续下去,指不定杜成宏还会针对陆骋做出点什么,说不定人身安全都会受到威胁。
所以她非常理解陆骋在这个时候做出明哲保身的决定。
离婚有一个月冷静期,大不了她想想办法,在这一个月里抓紧把事情解决了。
姜寧隨便放了部电影,扭头看向陆骋,“什么事儿,说吧。”
陆骋也转过来面对她,“我要出去几天,办点事儿。”
姜寧愣了一下,“你不是无业游民吗?”
一时空耳,把『出去』听成了『出差』。
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他自己说是无业游民,这会儿又要出差了。
陆骋隱隱觉得哪里不对,但也没深究,拿出早就想好理由,“无业游民就没点正事干了?人家店里的货被水泡成那样,让我跟著一起去找供应商谈一下回收问题,另外再订一批新的,我好意思说不去?”
他挪近贴著姜寧,抓起她的手放在膝盖上,“还是说你捨不得我?你要是捨不得,那我就跟他说不去。”
姜寧拧著眉头瞪他,“你要说的事就是这个?”
陆骋耸肩,“不然呢?”
姜寧拿手搓脸颊,把头转开,“我还以为……”
陆骋跟著她转,一张脸始终懟在她眼前,明知故问,“你以为什么?以为我被嚇到,想要临阵脱逃跟你离婚?”
心思被说破,姜寧也不藏著了,“趋利避害,这不是人之常情吗?”
话音刚落,陆骋突然倾身过来,在她嘴唇上亲了一下。
视线纠缠,空气里像是被人放了一把无形的火,將某些情愫飞快点燃。
姜寧愣著没动。
陆骋拿不准她什么態度,没敢再造次。
姜寧看著他,眼波盈动,一双美眸水光瀲灩,美艷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