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在我与左家交恶,左家送来一口棺材,挽回顏面后,为了避嫌,的確不宜在近期对我动手。
反而是左家的政敌,会乐见我出事,甚至主动出手,引起守夜人对左家的报復,从而浑水摸鱼,乱中取利。
只可惜,我之前对朝中这些势力格局一无所知,才会这般横衝直撞。
秦征不自觉握起拳印,看向桌案对面的左然,笑眯眯道:“那么你呢?你是为了顾全朝堂大局,还是不愿左家被误会,抑或担忧书寓,才对本官坦言相告?”
“大人若要听小女子的线索,就得先容小女子自证清白!”
左然瞥了眼秦征的拳印,弯起凤目,笑道:“否则被大人隨时以疑犯对待,小女子心中惴惴,总担心不小心伤了大人,岂不弄巧成拙!”
她轻笑一声,又若无其事:“小女子师出儒家,六品修为。虽然大人神勇,但无论是想对小女子用强,还是想毁我书寓,怕是都力所不及!”
隨即,她又言笑晏晏:“小女子若是伤了大人,让守夜人针对上我左家,岂不又將引起朝堂乱局,反而给妖族可乘之机?这才是小女子忧心之事!”
秦征闷哼一声,挑了挑眉,连连喝了几口茶水掩饰尷尬。
特么的,这些看著柔柔弱弱的小娘皮,怎么个个都是母老虎!
只怪我武夫起势太难,前三境界就是根基与桎梏,早期只能被她们境界压制。
抓紧修炼,將她吊起来蹂躪,看她怎么装!
秦徵收敛思绪,先以目光在左然身上蹂躪一遍,戏謔道:“左小姐深明大义,本官佩服!只是左小姐想要自证清白,如何自证?”
“大人对小女子处处警惕,何必故作轻浮!”
左然向前倾了倾身子,凤目轻佻,嫵媚一笑:“如果大人真的怜惜,不忍小女子为自证清白而伤神,那不妨亲自查探一番?”
秦征脑壳一疼,邪火上涌,这小娘皮竟然又来这套!
要不是打不过,我现在就给你扒光了查探!
可你这时时刻刻的撩拨,是职业习惯,还是覬覦我秦柯南美色?
左然却又端正坐姿,明眸顾盼:“大人现在明白了吧,我左家此时,断然不会伤你。所以大人来时,小女子心生一计,既可自证清白,又可为大人寻来线索,给大人一个交代!”
秦征身子向背后一靠,面沉似水:“所以你之前所说,都可为本官解惑,只是消遣本官?”
“大人不必动怒,小女子知晓守夜人,哪怕大人只身前来,小女子忌惮那位陆公,也不敢消遣大人!”
左然含笑解释,却又轻咬红唇,风情无限:“何况大人的姿容,才情,都已经过考验,是小女子入书寓以来,唯一的入幕之宾,小女子岂敢怠慢了大人!”
秦征呼吸一沉,有些吃不消这位大寧第一才女,大寧第一美女,修为还比他强,却又投身风月的美人挑逗。
左然却神色自若,继续道:“大人刚来时,小女子已经放出消息,破获京城灭门案的秦大人,要来彻查灭门案的幕后真相,而且已经有了重要线索。”
她端著茶杯,自顾自道:“想来与此案幕后牵扯之人,以及与我左家作对之人,无不想对大人除之而后快。此刻机会难得,他们应该快到了!”
她云淡风轻,又继续道:“不过大人放心,京城有监正坐镇,他们不敢派出真正高手,否则必会被监正看出底细!而大人只要不死,擒获他们,就必能找出此案的蛛丝马跡!”
秦征豁然起身,你特么个小娘皮,你坑我?
可就在这时,他猛地一扭头,愕然盯向內室门口。
只见內室门口,一段长桶形的地面上下起伏,像是有蛇在下面蠕动,顶得上方土层轰隆隆裂开,迅速朝他靠近。
我去去,土行孙?
秦征瞬间沉膝崩背,手握拳印,盯著那向他而来的土行孙轨跡。
左然却已起身离席,甜甜一笑:“大人,你要小心啊!你可是小女子唯一的入幕之宾,小女子还等著伺候大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