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短暂的惊嚇后,迅速恢復如常。她跪下去:“將军恕罪,可妾不知哪里做错了……”
“不知道?”沈凛面色冷冽,如覆霜雪,“把家法抄一百遍!你就知道了!”
“可,妾是替老夫人过来请將军的……”
“你的意思是,老夫人让你眼里没有主母的?”
沈凛声色俱厉,气势迫人。
白芷心理素质再好,也禁不住他审敌人似的强势,软声道:“妾不是那个意思……”
“那就是你故意曲解,存心挑拨!你这样的人,留在將军府就是祸害!”沈凛拍桌子,“来人,把她撵出去!”
白芷终於脸色大变,跪行过来求情:“將军恕罪,別赶我出去……”
“手不想要了?”沈凛厌恶地瞪著白芷伸过来的手。
白芷赶紧缩回去,心中暗忖:沈凛果然如三公子所言,是个暴戾之人!
“將军,看在母亲的份上,饶她这一次吧!”叶清欢说。
毕竟这白芷,是生辰礼。
就这样赶出去,太打沈老夫人的脸,不利於母子和睦。
沈凛这才忍下去:“滚!”
“是。多谢將军,多谢夫人!”
白芷这回礼仪周全了,慌慌忙忙地退下。
叶清欢说:“才解决了宗雪,白芷得再留一留。免得人说我善妒。”
沈凛忽然心虚,垂下眼瞼:“听你的。”
“將军今日没有別的事了吗?”
“有。”
“那將军快去忙吧,我再躺会儿。”
沈凛怀疑她在赶他,但看她刚病癒,又不忍和她斗嘴,叮嘱了几句便走了。
再不走,他就该去福寿院挨训了!
叶清欢吃了药,又休息了一阵,便开始处理家务。
等嬤嬤婆子们散去,已经是中午。
沈老夫人阴沉著脸来了,身后跟著满面委屈的白芷。
“叶氏,你怎么回事?”
“母亲何意?”
“白芷替我来传个话,你就把她欺负成这样?还扬言要撵出去。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母亲吗?”
叶清欢无奈。
该来的还是来了。
她打起精神来,说:“母亲此言诧异,一切都是將军的意思。我若不替母亲挽留,她这会儿已经被撵出去了。”
“难道不是因你而起吗?”沈老夫人怒瞪著叶清欢。
叶清欢被冤枉得都无语了。
“母亲,是白芷不敬在先。”
“你就是不喜欢凛儿有妾,故意刁难。宗雪,就是例子!”沈老夫人道,“叶氏,我警告你,不许再动后院的女人,否则我休了你!”
春燕听得气愤,忍不住跪下道:“老夫人您误会了……”
“掌嘴!”
沈老夫人一声令下,秦嬤嬤给春燕两个大嘴巴。
叶清欢面色一沉,站起来:“母亲有火冲我来。”
“原来平时就这么惯著,怪不得她们敢和我顶嘴!叶氏,你眼里还有没有婆母?不要以为给了你掌家权,就能为所欲为!”沈老夫人骂。
按叶清欢一贯的脾气,这个时候肯定会说不管家云云。
沈老夫人等待著,阴沉沉的眼底满是算计。
以前是她为了拉拢叶清欢,才把掌家权给她。既然这么不听话,这权利就该收回。
依旧交给锦绣,再让白芷辅助著、学习著。
將来,好交还给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