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娇一番话说完。
薛皇后在一旁仔细听著,分析著她这一字一句之间,所透露出的信息。
原本眸子里的一抹担忧,渐渐的就没了。
转而高高地挑起了眉。
帝王亦然。
原本听说云雾和什么野男人私会……
他先是怒极。
后又觉得不可能。
这天底下,还有什么男人是能比得过他的?
如今再一听团娇这话,就知道其中必有玄虚了。
不然的话。
什么叫做,叫团娇一路跟著过来?
而不是她带著团娇过来?
不过这会儿,帝后心知肚明,却都未说什么。
只听寧贵人又开口讥讽道:“什么针对?什么故意设局?以为你们家娘娘有什么了不起的?
“平白无故的,旁人为何要设局害她?
“事实如何,已经在眼前发生了,你还狡辩?”
她这样说完。
团娇就立即抬起了头,望向她,道:“寧贵人说什么事实?
“奴婢都觉得奇怪了。
“您应当什么都没瞧见吧?
“就敢说什么事实了?”
寧贵人闻言,眼神闪烁了下。
接著。
她冷冷地一笑。
面对帝王屈膝行礼,道:“皇上,事关后宫风气,嬪妾不敢乱说。
“嬪妾住的永和宫,和寧贵嬪住的承乾宫本就挨著。
“洛昭仪是永和宫的主位。
“嬪妾今日的確见永和宫的奴才,去了承乾宫一趟。
“接著,寧贵嬪就出来,一路去了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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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嬪妾亲眼所见,不敢撒谎。”
帝王闻言,睨著她,没搭话。
他微微沉著脸。
叫人瞧不出他心中所想。
只有团娇立即反驳道:“寧贵人慎言!下著这样大的雪,您真的看清楚了吗?就敢说瞧见我们家娘娘?”
“你们家娘娘那条御赐的红狐斗篷,宫中仅此一条,我还能看错不成?”
寧贵人理所当然地道。
“所以,寧贵人只瞧见了红狐斗篷?没瞧见別的?就敢一口咬定说我家娘娘与野男人私会是事实?”
团娇又问。
寧贵人听著这话,心中不由警觉地一凛。
但仔细一回想。
此事她无论是进,是退。
都可安然无恙。
於是便冷哼了声,道:
“我还能瞧见別的什么?
“我又没一路跟著过来,当然不像你和那个小太监,亲眼瞧见了你家娘娘和別的男人抱在一起的事!”
说著。
將那通风报信嚷嚷得人尽皆知的小太监,从人堆里叫出来,“就是你瞧见了吧?我说的可是事实?”
小太监跪在地上。
闻言。
连忙附和道:“寧贵人所言极是!
“奴才是奉了洛昭仪的旨意,带令贵嬪与洛昭仪见面。
“可没想到,竟瞧见令贵嬪进了这假山洞以后,就与一男子抱在了一起!
“那男子还叫了令贵嬪的闺名,雾儿,还说想死她了……
“奴才如今明白过来。
“恐怕是洛昭仪帮忙传信,叫令贵嬪与自己的姦夫私下相会……”
这一口,咬了俩。
除了云雾,倒是把洛昭仪也牵连了进来。
几乎他话音刚落。
才刚赶过来的洛昭仪就气急败坏地出声骂道:“狗奴才!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本宫何时支使你带路了!
“本宫根本没见过你!
“更不知道你是哪个宫的!
“你敢污衊本宫!
“就不怕死吗!”
洛昭仪这么一骂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