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或许连纸鳶自己都没发现。对於昨晚的事,她內心似乎渐渐並没有想像中那么牴触?
至於眼下……
纸鳶低垂眼眸,哪怕极力克制,但那难以言明的羞涩情绪依旧源源不断涌现。
她自然清楚涂药是要脱衣服的,也清楚会发生什么……可她的確一个人办不到。
涂药,需要有人帮忙。
而眼下唯一能帮她的人,只有林江年。
至於那位大娘……
她的確很合適,大娘善良又热情,待她也很好,肯定会很乐意帮忙。
但纸鳶不愿意!
她心中始终保持著对陌生人的一丝警惕,不愿意將自己暴露在陌生人的视线中。
尤其是要脱衣,將自己最脆弱的后背暴露在他人面前。
那样会让她很不舒服,很没安全感!
相比之下,如果是林江年的话……似乎更能接受一点?
连纸鳶自己都没察觉到,她在不知不觉当中,已经逐渐將林江年当成自己人。
当成了一个能信任的人?
纸鳶胡思乱想著,感觉到不远处的那道身影动了,缓步靠近。
她心头一悬,紧张的情绪愈发。
而此时,林江年已经走到了床边,他盯著纸鳶看了几眼,还是有些不太確信……她真的没有跟自己一样,换了个人?
盯著纸鳶看了一阵,还是没瞧出哪里有问题。
“那,我真的帮你换药了?”
沉默。
“要是我服务不好,你可別生气?”
还是沉默。
“需要我帮你脱衣服?”
“……”
纸鳶猛然转过身子,声音很轻,带著一丝羞怒以及一丝深深的颤抖。
“我,我自己来。”
而后,林江年便见纸鳶转过身子,背对著他,伸手放在腰间轻轻解著什么。
隨著腰间细绳落下,纸鳶身上的粗麻衣裳缓缓散。林江年站在身后,从他的视线中,能顺著少女那细长的脖颈往下,透过解开的衣裳瞥见几抹雪白肌肤。
纸鳶的手放在腰间衣裳边,停顿了下,像是下定了决心,缓缓鬆开手,衣裳顺著少女雪白柔滑的肩头滑落,少女细嫩的肌肤便暴露在空气中。
房间內似有一股从门外钻进来的冷气,吹拂在少女那细嫩的肌肤上,少女肌肤雪白娇嫩,如初冬的雪般纯净无暇。不知是冷还是害羞,当外衣全部褪下后,明显能感觉到纸鳶娇躯颤抖了下。
此刻,纸鳶跪坐在床上,背对著林江年,雪白修长的柔荑下意识紧张挡在胸口,上身只剩下一件浅色少女肚兜,细浅的绳子缠绕身后,小巧而精致。
瞧见这一幕,饶是跟小竹交流深入,学习进步巨快的林江年,此刻隱约蠢蠢欲动,又想学习了……
林江年很快移开视线:“你,要不趴下吧?”
纸鳶微颤了颤,没说话。但却很顺从的起身,缓缓趴在床上。
或许是有了几分安全感,纸鳶轻鬆了口气,脑袋埋进被褥里,一动不动。
林江年靠近床边,看著纸鳶光滑如玉的后背,那之前被包扎过的伤口,检查了一番,伤口並没有加重,他轻鬆了口气。
“那,我现在帮你先换药了?”林江年看了一眼她。
脑袋埋在床榻上的纸鳶一动不动,装死。
没有反应,那就是默认了。
林江年轻轻伸手,將少女身后那妨碍的肚兜细绳解开,隨著细绳落下,纸鳶后背已再没有任何衣物遮掩,雪白娇躯一览无遗。
林江年心无旁騖,动作轻柔的將先前伤口上的包扎拆开。伤口好转了不少,但依旧残留著不少血跡,看上去触目惊心。
原本光滑如玉的后背,如今看上去有些惨不忍睹。
林江年心头一沉。
若非纸鳶捨身相救,恐怕遭重的就是他。这些伤,都是纸鳶替他受的。
林江年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意,又很快收敛,声音很轻,带了几分疼惜:“疼吗?”
没有回应。
纸鳶真的装死了。
“我现在帮你上药,可能有点疼,你忍著点。”
林江年帮纸鳶处理了后背残留的血跡,小心翼翼端来药盆,接著轻轻帮她上药。
当清凉的药膏落在纸鳶后背伤口上时,那强烈的刺激让她娇躯微微一颤,徒然紧绷。
林江年手上动作一顿,抬眸看她:“疼吗?”
枕头下,传来纸鳶有些沙哑的声音:“没,没事……”
听到这,林江年犹豫了下,又继续帮她上药,不过手上动作更轻,更小心。
等到將所有伤口全部涂抹上药膏后,林江年又用绷带小心翼翼將伤口重新包扎起来。
从始至终,动作都很小心。
等到做完这一切,林江年鬆了口气。
“好了!”
床榻上,纸鳶依旧一动不动。趴在床上,头髮凌乱,脑袋埋在秀髮之下,雪白的柔荑轻抓著床铺,上半身不著寸缕,下半身更是若隱若现……
这副模样,怎么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像是事后?
“我先出去了?”
林江年多瞧了几眼后,才收回视线,轻轻將一旁的衣裳遮盖在她身上,遮掩住了少女暴露在视线中的春光,而后整理收拾房间內的东西走了出去。
“砰!”
房门轻轻关上。
直到林江年离开许久,房间內,纸鳶才缓缓坐起身子。
凌乱的秀髮之下,是一张緋红的脸庞,白里透红,羞红如雪。
少女,美的不可方物!
那清澈明亮的眼眸中,难掩羞涩情绪。
她低眸看著自己,衣衫不整,上半身一丝不掛。
似乎没被看到什么,又好像什么都被看光了?
身后被包扎的伤口虽然看不见,但能感觉到林江年之前的细心认真。伤口处隱约还有些许疼痛感,可很快又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明的情绪。
像是,喜悦?
纸鳶恍惚,很难形容这种感觉。
她从小在江南姜家长大,与临王妃的妹妹相依为命,几乎没有与任何异性有接触。
从小到大,她唯一接触过的异性,只有临王世子。
不过,她踏入临王府的这几年里,与临王世子的接触也並不多。绝大部分情况下是主僕明爭暗斗,爭锋相对。
要说真正与世子殿下接触的多,还得从半年前说起……
好像,是从殿下那次寺庙遇袭后开始的?
纸鳶目光呆呆的望著门外,患得患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