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还有她身上的香气。
虞渺侧撑著头,见他环著自己的腰,头埋在她胸前,闭著眼睛,呼吸缓和。
她伸手抚了抚他的侧脸,指腹从他的睫毛,一点点滑至他高挺的鼻樑。
她的抚摸像蚂蚁爬一样,在他脸上引起轻微的痒意,赵载寧睁开眼,抬眸看向虞渺。
“虞渺。”他唤了声。
“嗯?”虞渺发觉他今日確实不太对劲。
赵载寧轻咳一声,还是没有选择说出来,毕竟,他也不確定虞山衡的话是真是假。
“虞渺……你会再丟下我一个人吗?”
虞渺不太明白赵载寧的话,加之他常常爱翻旧帐,以为他又想起和离的事,无奈道:“往前看,好吗?”
往前看。
赵载寧想,人的確要往前看。他再度埋进虞渺怀中,闷闷地应了声。
虞渺见他今日老实的样子,心里生出了逗弄心思,黏黏糊糊地蹭进他怀间,像只黏人的猫,抓抓挠挠,踩来踩去。
被她这么一闹,赵载寧瞌睡全无。
“呃……你轻点。”他抓住她的脚踝,不让她继续。
“干吗?你不是来和我睡觉的吗?”虞渺理直气壮。
赵载寧失笑,“睡觉,是四只眼睛闭起来的睡觉。”
“那太不巧了,今日我想睡別的觉。”
虞渺低头,抱著他的脖颈,吻在了他的唇上。
床头两朵月季,枝叶在瓶里紧紧挤压摩擦著,染上了潮湿的水露,虞渺不愿这些在枝头枯萎,便趁其盛开剪下插在瓶中,日日观赏。
她和赵载寧似乎也变成了其中的一朵,所有的朝堂局势,阴谋诡计,都在这一刻拋之脑后,待星光破开夜雾,又迎来初夏温雨时,所有的枝叶,会在雨下簌簌发抖
虞渺低著枕头,乌黑长髮掩盖了一片浓白艷色。
她喘不上气,只能张开嘴,像搁浅岸边的鱼一样费劲地呼吸,而这条可怜的小鱼,被人翻来覆去的,將要窒息得失去生机。
“赵载寧……”她啜泣唤名。
赵载寧吻在她耳后,“乖。”
虞渺神思飘忽。
赵载寧比她身形高大太多,能將她全部笼罩。
“赵载寧,你是不是背著我去偷学了什么?”虞渺趴在他怀里缓神。
“没有,可能我天赋异稟吧。”
“哦。”
虞渺渐渐陷入梦境,赵载寧搂紧了她的腰,突然严肃的语气,如立下誓言般。
“虞渺,就算一起坠入地狱,我们也不会站在对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