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知月知道,赵载寧身居高位,常常遭受暗杀,给他下药,需得十分谨慎。
宫中常用的催情香,点燃后,饮酒便会激发出药效,她买通了浣洗衣物的下人,在给衣物薰香时,加入其中,让这香药,浸入赵载寧的五臟六腑。
这天下,最容易变化的就是人心。
即便將军府密不透风,可这些下人,是活生生的人,人活著,不就是为权为財,若不为所动,那便是给少了。
虞知月为了买通府中下人,可谓是大出血,要是不能成功,將要面对的后果,她不敢想像。
见赵载寧离开酒席,她便远远地跟了上去。
得益於从前她和赵载寧的那些流言,府中下人仍旧以为她是將军府的座上宾,赵载寧的青梅竹马。
她很顺利地跟进了正院,看著赵载寧脚步虚浮地进了屋內,她这才大胆地跟了进去。
见臥室內没有人,虞知月一颗心提了起来,隨即转头,眼前银光一闪,一把长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剑刃过於锋利,割破她脖颈皮肤时,她都还没感觉到痛意,一股热流便涌了出来。
赵载寧瞳孔漆黑无光,冷戾地望著她,浑身杀意,毫无当年对她温和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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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寧哥哥,你中药了……我可以帮你的!不需要你为我负责……”
她神情中还有痴迷,赵载寧俊美至极,这样的人,却被虞渺得到了,她好恨,好嫉妒。
若当初,是她嫁给赵载寧,虞渺便还是那个活在柴房的低贱庶女,虞府也不会被虞渺害至如今的地步,她还是那个得太子倾慕,嫁给赵载寧,人人艷羡的虞府嫡出小姐。
而今虞府没落,全是虞渺害的!
赵载寧依旧是那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神情,看得虞知月心口酸疼。
“载寧哥哥,我后悔了,后悔当初没有嫁给你,若是我嫁给你,你如今也不会与妻子和离,我们也许还会有孩子!”
赵载寧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虞知月莫不是疯了。
利刃又逼近一分,他一压手,便能割断她的喉咙。
他语气如冬日冒著寒气的冰,“是我没有说清楚,还是你对我有什么误解?”
虞知月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道:“载寧哥哥,你难道真的对我一丝情谊都没有吗?每年年节,你都会给我送来边疆的风俗贺礼!”
“年礼是我麾下亲信以我的名义所赠,连静贵妃都有。”
不过是为了让他不与京中权贵过於生分。
虞知月不肯信,又接著说:“还有那把琴!你明明只赠了我!”
“你忘了,那把琴,是你找我要的。”赵载寧脸上的神情越来越不耐烦。
“不不!还有你知晓虞渺替嫁,却没有怪责我,还答应帮我成为太子妃!”
“你们这些人,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赵载寧懒得再与她解释。
当初他以为虞知月不过是渴求权势,想往上爬,即便是利用他的名声,传出他爱慕她的流言,他也懒得计较,如今,她却想踩著整个將军府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