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沉看了眼外面的东西,心里腹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將军府做女主人的呢!
荷叶瞧见站在门口的绿沉,高声吩咐道:“喂!你去帮忙搬,这天快黑了,不能耽误我家小姐休息。”
绿沉听见她的话,指了指自己,確定是在叫她的时候,客气地笑了笑,“我是將军府的人,不是你虞府的人,使唤人也要挑个地儿吧。”
“你!”荷叶被她无礼的话气到,瞪著眼睛刚想骂,虞知月叫住了她。
“荷叶,不得无礼。”虞知月走近,朝绿沉抱歉地笑了下,“她是妹妹身边的贴身侍女,以后你在府中有事,还需得请教她。”
“奴婢是夫人的侍女,太子侧妃您的侍女,奴婢可没有能请教的地方。”绿沉面无表情,转身进了正院,根本没管虞知月渐渐狰狞的脸。
她本以为虞渺在將军府会香消玉殞,现下看来,却是让她误打误撞,占了她虞知月的福气,才一步登天,有了能在她头上作威作福的机会。
入夜时,虞知月说身体不適,叫人来唤赵载寧,赵载寧只好派人去找李神医来西厢房给虞知月诊治。
虞渺本来和他准备入睡,见赵载寧起身穿衣,她侧臥在床,目不转睛地盯著他穿好了衣服。
“我等下就回来,你先睡。”
虞渺今日琢磨了许久,才发现自己对赵载寧起了不应有的心思。
他一袭深蓝鹤纹锦袍,坐在床边,握了握她的手。
他墨发没有束起,只是用发绳拢在了身后。眉目俊美异常,脸上的肌肤,在烛光下显现出玉一般的质感。
虞渺心里不满,就想故意为难他,“倘若她每晚都不舒服,都要叫你去呢?你如此来来回回地跑,倒不如打个地铺歇在她那儿。”
“她是太子侧妃,我对她並无他想。”
赵载寧伸手將她脸颊旁凌乱的发捋直,见她神情透著厌烦,也能猜到她为何心烦意乱。
“谁知道呢。”虞渺小声嘀咕著。
赵载寧一只手握著她的手,另一只手顺著髮丝插入,托起了她的脖颈。
在虞渺惊讶的目光中,赵载寧俯身吻在她的唇上。
虞渺体温总是偏低些,赵载寧十分喜欢她在自己怀中,被他的温度浸染透彻后的体温。
唇舌上的意趣,虞渺都要和赵载寧琢磨完了。
赵载寧总是粗糙狂放,毫无节制,连一个吻都入征战挞伐般,长驱直入,深入腹地。
两人气息逐渐混乱,虞渺呼吸都被他夺了个乾净。
她脸色潮红,推开了赵载寧。
赵载寧眼尾染上了欲意,两人夜夜同眠,最后都会闹得不可收场。
“你快去吧,別耽误睡觉的时间了。”
他垂下头,在她唇上吻了又吻。似是不舍。
“过些时日,便能好了。”
虞渺总是会听不懂他的话,一如她不懂赵载寧究竟在做些什么。
比如虞山衡入狱后,他故意放出虞山衡杀兄顶替的事,虞渺想不清他的目的是什么。
如今虞知月求上门,虞渺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看在虞知月的份上,对虞山衡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