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贾兴波衝著顾山笑问道。
顾山道:“这还有什么好说的,是这个!”
衝著贾兴波,顾山真心实意的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不光是建了围栏,盖了豪华的玻璃大棚,还给弄了几台机械充门面,连著原本没有怎么整理的几间空屋子,都给弄的有模有样的,现在一看,顾山这大院子平常怎么著也得有三十来號人在这里生活似的。
“走,咱们看看去,我在家里怎么想怎么不放心,还是得过来看看,別到时候闹出什么事来”贾兴波说道。
听到贾兴波这么说,旁边的蔡瀚文笑道:“贾哥,这么冷的天你就不必来了,能闹出什么事儿啊,我和老顾都检查过了”。
听到蔡瀚文这么说,贾兴波伸手点了一下蔡瀚文:“老弟,你还年轻不知道这社会险恶,这么说吧有些人就是天生坏种,太相信別人会吃大亏的”。
看到蔡瀚文一脸的不信,贾兴波居然说道:“以前县里的那个招待所改造,
有一个工人在铺地平的时候把一只大死耗子连著水泥一起浇进了地平里,以后每到夏天的时候,整个屋里就有一种臭味,找死了也没有找到。
过了几年最后没办法,好好的一间房子怎么可能就这么不用了,於是砸了重来,也真是巧了,铲掉地平的时候,就有人发现了早就烂透的只剩下骨头的死耗子,你说可恶不可恶?
最后找到人一问,那人平常老实巴交的,干这事也不为了別的,就是因为闹著玩”。
蔡瀚文类似的故事怎么可能没有听说过,他老子就是做生意的,要是不会琢磨人性,生意怎么可能做这么大。
只是他老子是他老子,蔡瀚文—要不顾山怎么说心善呢,没吃过亏的二代啊,终是有点把人性理想化了。
“怎么找到人的?”蔡瀚文好奇点在这上面。
贾兴波没说,只是衝著蔡瀚文和顾山说道:“咱们进去吧,別閒扯淡了,外面这么冷”。
这么一句话把这事给划拉了过去。
蔡瀚文没有得到答案,顾山却是猜到了,至於为什么会被找到,那肯定是这人说了,几年没事了,十有八九把这事当成了一种炫耀的资本,吹大牛的时候拿出来和別人说说,於是就被人给举报了,或者是被人给拿来当立功表现了。
大傢伙进了院子,贾兴波刚站定,便看到李大妈从厨房里出来了。
“哎哟,李婶,您在这边住著还习惯么?”贾兴波立刻问道。
李大妈这边点了点头:“贾秘书,现在没什么事我想回家一趟,好几天没有回家了,我家孙子要回来呢”。
贾兴波想了一下说道:“行,那马上您跟我走,不过可得和您提一下,就两三天的时间,如果提前叫您,您可一定得来,这事不能马虎”。
“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收拾东西去”。
说著李大妈扭头有点雀跃式的往她住的房间里去。
“这李真是越活越年轻了”贾兴波看著这年纪李婶能看到孙子那有点带蹦带跳的高兴劲儿,哭笑不得的说道。
“李手艺没的说”顾山又赞了一回。
贾兴波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而是道:“咱们先从哪里看,宿舍吧?”
於是顾山带著贾兴波去了新折腾出来的员工宿舍。
推开最近的一间,进门两边就是两个柜子一人差不多一个半立方米的空间,
都是铁製的用来给员工放衣服什么的,柜子旁边是两个铸铁的暖气片,很大个的那种,一直从窗台下面延到了一张老木製的写字檯旁边。
与字台是个老物件了,以前公家办公室常见,新磨掉了老桌面,又重新上了一层新的清漆看起来样式虽然旧了一些,但是料子那真是没的说,以前大家生活虽然穷了一点,但是家具这些东西实打实的都是老料子好料子。
这么说吧,顾山最喜欢的就是这玩意,一水儿老榆木,就连抽屉的底都是整块榆木的板子厚也有快一公分,现在哪个家具厂能这么良心。
床有三个,铁製的上下高架床,不是上下一样大的,而是下大上小,下面是一米五的,上面是一米一。
没办法,县里淘汰下来的就只有这个,没有上下一样的,贾兴波总不可能再去给顾山买上一批吧,那不是太浪费了,况且这样的床也能说的过去,上面不住人留著放行李也是可以的嘛。
顾山自然是不会有什么意见的,同样,这玩意儿丑是的確丑了一些,但绝对结实,因为这是以前县招培所的东西,下乡干部来培训都住这里。自己人用的东西,不说別的吧四个床腿都是用的厚壁的钢管子,一敲起来都是鐺鐺的味儿,不像是现在市场上卖的,一敲起来都发脆,厚度都是一个够用,商人嘛怎么可能在这上面冤枉钱。
別的就没什么了,一间屋子还有空的,也就这么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