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山捂著嘴巴,包著头来到了院子门口,透过门缝往外一看,发现是周玉顺的车子,於是连忙打开了大门。
打开后站在门口招了一下手便让开了道路。
车子顺利进了院子里,顾山又费力的把大门关上。
等顾山关上大门的时候,车上的周玉顺已经下车了,衝著顾山说著什么。
顾山听不清楚他说的什么,可能还是有点远,风沙有点大,於是比划著名让他先进屋,意思是:咱们就別在院子里吃沙子了还是回屋里说。
顾山跟在周玉顺的身后进了屋子里。
周玉顺进了屋之后,先是抖了抖衣服,骂了两句该死的沙尘暴之后,便赞了一句:“好香啊!”
蔡瀚文乐呵呵的说道:“我们正在做饭呢,周哥,你怎么挑这时候过来?”
周玉顺解释说道:“你以为我想挑这时候,这不正走到半中拉央的,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也就离你们这里近,正好就过来了,顺带著你们带个信儿”。
顾山抖了两下,把身上的沙粒子抖下了一些,同时问道:“什么信儿?”
“你不是让潘长林教授帮你看看土壤么?那边有信儿了”周玉顺说道。
听到是这信,顾山不由乐了,衝著周玉顺说道:“好傢伙,这都俩月了,我都快忘了,怎么现在才有信儿”。
周玉顺说道:“潘长林那头有事情,住了一个月的院,这才刚出来”。
听到这话,顾山连忙问道:“哎哟,这是怎么了,严重不严重啊?”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野外的时候摔到了”说著,比划了一下自己身体的左侧:“这边的骨头出了点小问题”。
蔡瀚文和顾山都有点懵圈。
蔡瀚文道:“怎么,他也能摔这么严重?他不是搞农业的么,又不探矿什么的,不用到野外吧?”
周玉顺摇头回道:“这我真不知道,反正我听说他是在医院住了一个月,至於怎么弄的,我还真不太清楚”。
“那怎么给你传的信儿?”顾山问道。
“多新鲜啊,没有电话么,你以为我那里是你们这儿啊,什么信號都没有。我觉得长久以往也不是个事儿,乾脆你们自己弄个信號塔吧,也用不了多少钱”周玉顺说道。
顾山一听,笑道:“要不了多少钱也是钱,我们现在哪有这份计划外的支出!”
周玉顺听到顾山这么说,下意识的看了一下那边的大筒锅,然后又看了看两只狗碗里的骨头,没有说什么。
但心里肯定要笑骂两人几句的:有钱逞口舌之欲,就没有钱干正事,你俩可真行!
周玉顺並不是头一次来,这段时间周玉顺已经来过三四次了,其中有两次是路过顺带著来的,每一次到了这边,哪怕是刚赶上饭点儿,都能美滋滋的混上一顿,而且决不是大家平常吃的饼子、麵条啊,米饭配家常菜啊这些。
那傢伙,是换著法儿吃啊,三四次到这边,周玉顺居然混到了一顿大鹅,一次老鸭煲,这还用猜么,这俩小子整天的精力都在了琢磨吃上了。
“行了,说正事,过两天,潘教授说要带著他的同事过来看看你这边养的鱼!”周玉顺说道。
顾山有点奇怪:“上次不是看过了么?”
“再看看有什么不好的,又不收你的钱,人家是专业养鱼的教授听说现在帮著一个公司做著养殖,人家那厂子投了好几个亿呢……”
周玉顺说道。
顾山笑道:“搞的你好像亲眼看见似的”。
周玉顺听这话板起脸说道:“这话我是信的,潘教授是个老实人没有吹牛逼的习惯”。
“我就是这么隨口一说”顾山一看周大哥还当真了,於是笑了解释了一下:“想看就来看吧。对了,我的地怎么说的?”
现在顾山对於自己的鱼並不担心,这帮傢伙在湖里快乐的游著,並且不断的长著,反正顾山是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一条条的贼滑溜。
不光是滑溜,这些鱼越长越漂亮,深夜顾山去弄障眼法的时候,捞上来一条那金灿灿的模样,顾山觉得和自己在海里钓上来的那条,除了大小有区別,別的没什么大区別。
“地没有问题,潘教授说了种硷草没有问题,但他不建议你种”周玉顺说道。
看到顾山迷惑的眼神,周玉顺说道:“其实这事儿都不用看,我早就跟你说了,现在只要钱到位,就没有说不能种的地方,就算是硷到头了,你也可以用水来洗,把硷洗掉然后再加肥加料改进土壤……”。
顾山道:“大约成本是多少?潘教授帮著算过没有?”
想种草,顾山自然最关心成本问题,要不然他也不没有必要找潘长林这个专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