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顾山家的院子当中,蔡瀚文差点没有抓住自己的包,把包给扔到地上。
“顾……顾总,我们以后就住这儿?”蔡瀚文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几次这才衝著顾山问道。
顾山嗯了一声:“怎么样,不错吧?咱们这里的条件不错,以前比这条件都差呢,你看,那边的屋子都是新盖的,要是这些东西没有建好,你来就得和我挤一间屋子,一张床上睡觉了……”。
早就发现这小子眼中的失落了,但顾山就是喜欢看他这样的表情,折腾这些自以为是的小子,顾山心中的快乐简直是不足以为外人道也!
听到顾山说可能要他睡一张床,蔡瀚文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不自觉的向著远离顾山的方向退了一小步。
“喏,那边就是你的房间,你去看看还需要什么,有什么需要你就和我说”顾山伸手指了一下员工房间。
蔡瀚文刚想说什么,眼睛一晃看到两条大狗屋角走了出来,立刻就有点紧张了,因为这两条狗很大,不光很大而且还很壮实,明显就是那种大型的獒犬。
这么说吧,蔡瀚文到目前为止见过最大两只狗就是眼前这两只。
所以蔡瀚文第一时间衝著顾山道:“狗,狗!”
“別怕,白色的叫靚仔,铁包金的那个叫歌神”顾山看到蔡瀚文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心里暗自痛快。
“靚仔,歌神你们过来,以后他就在这边工作了,你们也算是同事,熟悉一下”顾山衝著两只狗说道。
让顾山惊奇的是,两只狗子居然十分配合,听到顾山的话走到了蔡瀚雯的身边在蔡瀚文的身上嗅了两下。
在蔡瀚文轻轻的哆嗦中,两只狗子一脸淡定的回到了院子大门口,在大门老实的一边一个趴了下去。
就这会功夫,蔡瀚文脸上出了一圈细毛汗珠,没办法,一个正常人看到这样两只大狗,就不可能淡定,除非是自己养的狗。
“这狗咬不咬人?”蔡瀚文看向两只狗的时候依旧紧张。
不过顾山接下来的回答,让他更加紧张了。
“才从外面捡来的,至於咬不咬人还真不是太知道。也许,大概,可能不咬人”顾山说道。
呃!蔡瀚文现在想把顾山给勒死,不过看看自己的身高,再想想顾山的海拨,心中暗暗的给顾山的小草人上扎了几刀,就算是解了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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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事哪能大概啊,要確定!”蔡瀚文说道。
顾山道:“这附近又没什么人,咬谁去啊,半年都未必见个人影儿!”
这话蔡瀚文听著更不好了,心道:感情两只狗要咬人,就可著咬我一个人唄?!
正想和顾山说这话呢,顾山那边已经施施然的进了自己的屋。
没办法,蔡瀚文拎著自己的包进了刚才顾山指给他的宿舍。
一进宿舍,蔡瀚文再一次傻眼了,在他的眼前是一个不足三十平的房间,房间最里面贴著墙的地方摆著一张床,木製的床,谈不上样式,也谈不上什么设计,唯一可圈可点的可能就是这张床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实木的,因为上面有些地方树皮还没有扒乾净呢。
除了床之外,还有一张写字檯和一个双门衣柜,这两个玩意看起来都有些年头了,只不过上面刷了一层新漆,现在闻著还有一股淡淡的漆味。
接下来,哦,就没有接下来了,屋里就三个家具:床、柜子和写字檯。
別的,没了!哦,还有墙上还装著一个暖气片,和他家以前用过的差不多,长条型的掛在墙上。
就在蔡瀚文发呆的时候,顾山推开门走了进来。
蔡瀚文扭头望了过去,只见顾山的手中拎个不知道什么玩意,像是个架子,另外一只手中拿著一个不锈钢盆子,仔细一看,夹在盆子里的手中还抓著一条毛巾。
“这也是给你的,这是脸盆架子,这是脸盆,毛巾也给你准备好了,被子什么的就放在你的柜子里,坐了一天飞机了,你也累了,院子里有口缸,你去弄点水洗洗脸,洗洗脚,睡一睡。
哦,忘了提醒你一下,洗脚后的水別倒掉,倒到卫生间的桶里,到时候上厕所的时候直接用这个水冲就行了……”。
此刻,蔡瀚文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后悔了,后悔没有吃住自家父亲的激將法,夸下了海口自己一定能在这边生活两年,两年过后,自己就能从父亲手中拿到一个小目標的投资,实现自己的理想抱负,成为科技新贵,在生意场上超越自己的父亲。
但现在,他望著眼前自己的房间,突然有一种无力的苍凉感。
有一种想要一边流泪一边高唱《垓下歌》的欲望。
“明白了没有?”顾山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通后,衝著蔡瀚文问道。
蔡瀚文没有回答,他此刻整个人都沉浸在了內心的大苦大悲咒中,正嗡嗡嗡嗯嗯嗯的不知道念什么狗屁经呢。
顾山也没有问第二句,看他的模样就知道这位公子哥可没有吃过什么苦,於是顾山心中暗笑,退出了蔡瀚文的房间。
其实此刻顾山心中已经自己和自己下盘了,赌这小子能在自己的折磨下呆上几天!
对滴,顾山就是要赶他走,这么说吧无论是谁来到这里,顾山都要把他给赶走,还不能是口头上赶,就得把他折腾的让他自己哭著喊著要走,这样的话就算是蔡乔枫有什么意见,那也只是他的员工不行。
怎么,我这边事业草创,节约一点,环境坚苦一点反而是坏事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