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著羊回到家里,顾山把羊扔进了马围栏。
“喏,给你找的小伙伴,要是今天晚上我再不能睡个好觉,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知道了没有,小金?”顾山一边把小羊栓到了围栏的桩子上,一边和小金说著。
小金也不知道听没有听的懂,不住的咴咴叫唤著,前蹄不停的踏著地面,似乎在是表达自己对於新朋友很欢迎。
看到这样的情况,顾山也挺高兴的。
接下来就按步就班的生活,到了晚上七点钟的时候吃晚饭,吃饱了饭之后,顾山给小金背上鞍具,然后绕著湖跑了差不多有小半圈。
湖四周的地不是很好,其实仔细看的话,这地底子不错,大大小小的碎石之下就是很细的硷砂土,攥一把在手中的时候扬下去会给你一种在扬沙的感觉,顾山想著,要是能把上面这层大大小小的石块都除去的话,再种上硷性的牧草,那夏天的时候是一望无际的绿草,冬天的时候上面是厚厚的雪,下面就是细腻的沙土,不论是脚踩到哪一块,都会让人身心愉乐。
此刻,顾山稳坐在小金的马背上,单手擒韁,腰身低俯一只胳膊放在了马鞍的前桥上,目光望著远方將要落下的夕阳,混然间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感情,眼前天宽地广一眼望不到边际,视线所及的范围之內,无遮无挡,再配上眼前的大湖,天空和夕阳都在此刻倒映在湖上,再远一点,居然就分不清哪里是湖岸,哪里是天边。
那种大自然的壮美与雄阔,是顾山这种內陆长大的孩子,从没有见过的景象。
这时候,顾山望著如此美景,喃喃自语:“怪不得周大哥说,广阔的天地养不出狭隘的人,任谁在这里住的久了,心胸都要宽阔起来”。
此刻的顾山想唱一支歌,只是搜肠刮肚也没有找到一首应景的,在別的地方还可以用手机搜一下,这边就算是现在搜到了,听起来也是要煞风景的,因为时断时续的网络不足以供应人正常听完一首歌,与其这样还不如不听。
等著太阳將落,仅在西边留下一抹晚霞的时候,顾山带了一下马头,催著小金,以及一直跟在自己身畔的靚仔与歌神回到了小院。
下马,把鞍具从小金的背上卸下来,牵著小金回到了马厩中,解开轡头,再给小金弄点草,加上胡萝卜什么的,最后伸手试了一下,看小金的背上有没有出汗,要是出汗的话还得给小金擦一擦,免得晚上的时候受风著了凉。
手一试,有汗,於是顾山拿起了毛巾给小金背上肚子上,还有容易出汗的地方都擦了一下,差不多了便把毛巾搭在架子上。
出了马厩,刚想关门,顾山这才想起来,今天自己买了羊,於是拿上手电,转回到了外面的围栏里。
“你倒是清閒!”
顾山手电往围栏里自己原来栓羊的地方这么一照,发现羊正臥在乾草堆上,一口一口的撕巴著乾草正吃的起劲呢,於是来了一句,解开了栓羊的绳子,顺带著在羊腚上轻踢了一脚,把羊拉回了马厩,塞进了小金的隔间里。
洗澡?这里的水金贵,洗是不可能了,擦一擦吧,每天都洗的话,一天下来啥事也不用干了,净来回用车运水就得了。
擦了擦身体,顾山换上了一件乾净的衣服,舒服的躺回到了被窝里去。注意,是被窝,虽然白天的气温在很舒適的范围內,差不多二十来度,但是到了晚上的时候,一般都在十来度,这温度不盖上被子冷,盖上了被子那就是美滋滋的一觉睡到大天亮。
这个初夏的天气结结实实算是干到了顾山的心尖尖上,美的都快冒泡了,如果不是洗澡不方便的话,顾山都有点忘了繁似锦的东部了。
唏律律!
唏律律!
就在顾山正在小被窝里睡的正美著呢,耳朵里再一次传来了小金的马嘶声。
瞬间顾山的怒火被点燃了,一咕嚕从床上翻了起来,套上了外套,又在外面披了一件军大衣,嘴里哼哼嘰嘰的骂著娘:明天白天一定要把小金宰了,不宰不足以平民愤……。
就这么冒著火,顾山带著手电来到了马厩门口,把马厩里的灯直接开到了最亮,然后便怒气冲冲的奔著小金的隔间走了过去。
到了隔间正想骂小金,一伸头看到小金正焦躁的在隔间里转来转去的,而刚放进的羊直接缩在了一个角落,不住的咩咩叫著。
小金这边似乎並不太喜欢羊,转来转去的想用自己的蹄子踢羊,羊也有点惨,肯定是干不过小金的,所以只能躲在角落里咩咩的叫唤。
“狗东西,要伴的是你,现在伴来了你又耍二百五,你到底想怎么样?”
顾山伸手从旁边的架子上抽出了马鞭,拍著小金的脑门子就开始输出。
小金似乎並不怕顾山骂,不光是不怕,还伸出嘴巴来想叼一下顾山手中的马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