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顾山望著王福生老哥家院子里的拖马车有点麻。
周玉顺听了不解的问道:“这个什么这个,怎么看不上?”
王福生听了也抬头望著顾山。
顾山哪里会这么傻,而且他其实也不是看不上,这么说吧,虽然这玩意有点丑,但是一看就结实。
老顾也是见过运马车的,给他的感觉那玩意就像个铁皮盒子,下面装四轮子,但眼前这个傢伙和铁皮盒子不一比,更像是铁监狱。
怎么说呢,这东西猛一看挺粗獷,仔细一看更粗獷。
底盘该是小麵包车或者別的什么报废车子的底盘改的,四周加了槽钢和角钢,以一块块的铁板拼出来了,铁板大大小小还不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隨意找来的废品拼出来,后面是个供马上下的门,门还分上下,下面的门往下一放就是个上车的坡,另外左右两边开了个长条型的窗户,也没有玻璃,直接就是个三十公分高,约六十公分长的洞,中间拦了一道槽钢。
“不是,我是说啊,我没有这玩意的照啊,这是拖车了,我可没有开拖车的驾照!”
说罢,顾山伸手挠了挠头,一脸不好意思的表情。
王福生、周玉顺听到顾山的解释,同时一愣,然后两人相视大笑,笑的还是那种很大声,要气喘不上来的那种大笑,搞的顾山一脸懵逼状。
“两位老哥,这……有这么好笑么?”顾山有点不解。
王福生伸出自己的大手,在顾山的肩上拍了拍:“你小子放心大胆的开吧。要什么照不照的,这两年好些了,以前车都没有牌照,还不是照样开!”
说罢,王福生扭头回自家屋子,一边走一边笑一边还嘀咕:呵呵呵!还照……呵呵呵……有意思……。
呃!顾山觉得自己被这两老哥当二傻子看待了,但他也没有办法,他真不知道这边开这玩意也没有人在乎照不照的啊。
最后,顾山在心里总结道:还是自己在大城市呆久了啊,脑子不活了,这几十里地不见一个人,开什么车要照?哪个交警没事干在这边躥来躥去的查人驾照,那这交警队的人力得富余到什么程度。
想罢,顾山望著周玉顺憨笑道:“长知识了”。
周玉顺道:“没事,只要你不出事那就什么照都有!”
说完周玉顺也向著门口走去,顾山跟著周玉顺出了院子,回到了周玉顺家的院子,周玉顺一家已经把要去赶集带的东西弄的差不多了,一家人准备了两辆车子,一辆车子坐人另外一辆车子就是要出的摊子。
顾山跟著瞎忙活了一会儿,人家出发他也跟著出发,等顾山开著车子来到王福生王老哥家院子把拖车掛上出了院子的时候,顿时被这热闹劲儿给惊到了。
只见几乎每一家都出动了,大多数的家庭和周玉顺家差不多,带著老婆孩子还有自己家的摊子,整个村里热热闹闹的跟要上山打狼似的。
顾山没有多问,因为现在情况有点乱七八糟的,所以顾山就老实的等著,等了差不多半拉小时,前面的车子才开始动了起来。
顾山跟上,於是整个村子二十来家,大约四十来辆车就这么摆出了一字长蛇阵向著那个周玉顺嘴里叫阿鲁克的镇子驶去。
走了大半程的路,路上就遇到了两三个自驾游边彊的,本地人连个影子都看不到,等顾山的视线中路的尽头出现一个黑乎乎的小点,这时候才能在四周的地平线上,偶尔看到或骑马,或开车的人,向著路尽头的小黑点匯聚。
此时,顾山的心中都要开始长草了,一股说不出的兴奋充斥著身体。
没有办法,在这里呆了这些日子,顾山从来没有在野外看到过这么多人,这时候的顾山理解了为什么这里的人都这么热情好客,像是有些民族还自豪的说只要路上有我们民族的人,那么你一路上就不用钱,好客的他们直接能从起点招待你到旅程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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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见不到什么人影,突然间来了一个陌生人,你是不是觉得新鲜?是不是要拿出自家的好东西招待一下?
对嘍,就是这个样子,现在顾山就有点这方面的体会了。
“顾兄弟,前面就到了!”
当视线中的小黑点越来越大,顾山才发现,黑点不是镇子,確切的说比镇子还要大,这个离公路很近的镇子,也就最多四十来户人家,镇子中间一道条,屋子两边建,很多人家的院子还是那种土墙,看起来有些残断壁的感觉。
別误会,不是说这村子穷,院子里的房子都建的很漂亮,唯独这院墙似乎有点对付,那肯定不是因为钱的原因。
现在小镇子已经被人与牲口给淹没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镇子当中路两边全都摊子,卖各种各样吃的喝的,看起来都快把路给挤实了,除了路两边,围著小镇一周也是差不多的景像,放眼望去,都是各种各样的棚子,色彩艷丽,风格也是千姿百態。
顾山的见识有限,分不出哪一顶棚子是哪一种民族风格,他只是被各种各样彩色的棚子给弄了眼,似乎是置身於美妙的彩色漩涡中一般。
“顾兄弟!”
“哦,周大哥,我知道了”顾山回过神来衝著来到自己车边的周玉顺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