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摇头道:“不是,是这边的风俗,跟著山边的少数民族学的,最好的房间留给客人,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我们家是这样的,时不时也会有人过来住”。
“我们家也有!”
“我家也有”。
几个孩子纷纷举起了手。
“都挺棒的”顾山笑著赞了一下这些孩子。
也没多想,顾山开著车子向著田梗走去,於是又下地干活,自然而然又在村里混上了一顿酒,歇了一天之后,又这么来了一次,於是接下来的几天,顾山反正是每家忙活他都去蹭一蹭,然后晚上跟大傢伙在主家混一顿饭。
好在是酒就连著喝了两天,到了第三天的时候,汉子们明显都不太行了,浅尝即止喝了点,顾山也巴不得这样,再喝下去顾山真受不了,到是美味的羊肉依旧让顾山爱不释手。
反正回家顾山也只能吃泡麵,还不如在这边蹭点吃喝,顺带著也能等郭延楷那边的电话。
美中不足的是,在这边蹭了五六天后,村子里该种的人家都种上了,顾山也不好意思在这边白蹭下去了,再呆下去乡亲们还真不像是有意见的,但顾山不能腆著脸什么活都不干,每天一天蹭人家一只两只羊去呀。
虽然顾山很想这么干,但这也太下作了,顾山那点残存的良知,不许他这么干!
於是在大家的挽留声中,顾山离开了周玉顺的村子,回到自己徒有四壁的家中,继续吃起了泡麵。
回到了家,顾山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到不是吃泡麵和吃羊肉差距太大,弄的顾山由奢入俭难。
当然,也可能有这方面的因素。
但最主要的是,郭延楷的电话一直来没有来。
这下顾山就知道,根本不是郭延楷忘了。
据顾山的分析,现在可能是两种情况,一种是郭延楷对於自己这边养活了鱼一点兴趣都没有,前面的话不过就是隨口一说,应付自己的。
第二种就是,郭延楷有兴趣,但是为了在以后的谈判中占据有利的形势,现在对自己进行冷处理。
要是第二种的话,那么自己先给郭延楷打电话,就是先露了底。
表明自己现在对於这事挺著急的,既然你显出著急来,那么郭延楷那边自然就能拿捏顾山一下。
但目前,这都是顾山的想法,他自己现在也不確定,到底郭延楷那边是第一种想法,还是第二种想法。
要是第二种,顾山这边其实也不太怕,现在他主要就是想著把身上的债给剥下来,只要能把债剥下来,那別的事都是可以谈的。
现在顾山最担心的是第一种情况,那就是郭延楷对於自己这边养活了大黄鱼一点兴趣都没有。
这才是顾山最担心的,要是这样的话,自己那还得如同没头苍蝇一样,继续回到沿海去求爷爷告奶奶的找钱去。
这世上钱难找,屎难吃,这是老话了,求人就跟孙子一样,能求来就行,但是就怕成了孙子钱也求不来。
说真的,顾山开始焦虑起来了,但是他还是决定先等一等,赌一把,现在郭延楷是第二种,如果是第一种的话,其实顾山也没什么好办法。
至於以前郭延楷说的养活了鱼就投六百万。呵呵,说的直白一点,顾山从来不相信一个商人的承诺。
老祖宗说的义不理財,那是因为老祖宗们把这些商人的心思看透了。
隨著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顾山开始了有渡日如年的感觉,弄的每天就连泡麵吃起来都有点索然无味,並且有的时候,甚至是一两顿不吃,肚子也不觉得饿了。
就这么焦虑!
但,顾山依旧是熬著,他这边在赌,赌郭延楷一定对自己这边的大黄鱼有兴趣。
做为一个商人,商人的本性让他不可能对自己这边的大黄鱼视若无睹。
但是,在顾山的內心,用一句网络语来说,那就是此刻的顾山:內心慌的一幣!
有几次,顾山的手都放到拨號上了,但最后还是挣扎著把手又缩了回来,每一次,顾山內心都在煎熬,给自己打气:再坚持一下,说不定明天电话就来了!
就在这种类似於自我催眠的情况下,顾山等了一天又一天,从四月等到了五月,眼瞅著就要到六月了。
顾山这时候开始掉头髮了,身体也开始瘦下来了,原本还有点小圆润,现在直接干到了bmi直接干到了20,虽然还在正常范围內,但是比以前瘦了差不多十斤。
今天,顾山早上起来,哪还有吃早饭的心思,如同拉磨的老驴一样,在自家的大院子里转来转去,手中握著手机。
顾山心中正在琢磨,自己要不要先打个电话问问,心中想著就算是先认怂那也好啊,万一人家真是没什么兴趣呢,那自己要怎么办?
不得不说,这时候顾山的心已经乱了,开始有点进退失据了。
“叮叮个铃叮咚……叮叮个铃叮咚!”
此刻顾山的手机响了。
顾山抓著手机的手都开始抖了起来,他希望是郭延楷打来了,不过拿起手机一看,发现並不是郭延楷,而是蔡乔枫身边的那个秘书男打来的。
屮!顾山心中骂了一句,但依旧接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