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山开著车子跟在周玉顺两口子的suv后,一路向著他们的村子驶去。
从省道拐下去,原本的双向道就成了单向道,路比较窄,不过路虽窄铺装的確不错,標准的水泥路面,有点破但搁这里相当不错,路两边还留出了浅浅的排水沟。
从下省道的那一刻,就已经是农田了,虽然仅隔了好几十里,但这边的土质明显要比顾山那边的地质好多了,这边也算不上那种特別肥润的土,但就目测来看,种庄稼作物啥的没什么问题。
不是顾山是个农业通,而是现在道两边的土地已经有些被耙过了,看样子过些日子就要播种了。
顾山好奇的透过车窗欣赏著窗外的景色,放眼望去四周几乎就是一眼空,目力尽致之处就是天地交接的地方,在那里哪里是天,哪儿是地已经分不清楚了,都像是一个顏色似的。
而在不知道多少距离之外,很褐色的土地上,能看到四五辆拖拉机正在作业。
只是离的太远了,拖拉机是什么型號的看不清,就看到几个小方块在一望无垠的大地上忙活著。
下了省道,沿著村子的道再走上两里多,就到了周玉顺住的村子。
一眼看到村子的时候,视线里便出现了树,天地之间孤零零两三排树整齐的把村子分成了一前一后两个部分,村道就打村子当中穿过。
在道的两边都是房子,不像是顾山老家那种並村合镇建出来的整齐划一的宅子,这里的房子全都是一层的平房,每一家都不一样,房子高高矮矮,大大小小,甚至有些风格都不一样,有一部分起了檐,还有一部分则是直接就浇了一圈水泥梁。
等著进了村口,顾山便有点感慨於这些房子每一个都带著一个超大的院子,第一眼,顾山看到的宅子最少也带了差不多一个半篮球场的院子,院子不光是有个几乎能让两辆车通过的大门,居然在西边还有一个小门。
所有的院子院墙都不是太高,差不多也就是一米七左右的样子,像顾山这样的个头,站在外面直接就可以看到院子里。
周玉顺开著车子经过了四五家人家的院子,在自己的院子门口停了下来。
“顾兄弟,到了”周玉顺下车便衝著顾山招了招手,示意顾山自己家到了。
在周玉顺和顾山招呼的时候,沈彩苹麻利的下车把自家的院门给拉了开来。
顾山注意到,周玉顺家的院子並没有锁,门上是有锁的,但是並没有锁,就这么直接把锁掛在了门鼻子上。
两口子离家直接就不上锁,你便可知道这里有多安全了。
至於什么安全,那很简单,这附近除了这些垦荒的移民,也没什么人家,游手好閒的在这里根本也呆不住啊,不是饿死就得无聊死,是凡是能在这里呆住的,就不可能是那种痞子混子。
顾山跟著周玉顺把车子前后脚开进了院子里。
下车,顾山便惊诧於周玉顺家的院子打理的那叫一个乾净整洁。
这时候顾山注意到,周玉顺家的屋子和外面看到的不一样,从外面看屋子像是內地的风格,但是从这里看,还多了一些边彊民居的特色,那就是在檐口下挑出了一块,像是在屋子外面建了一个供人坐的木台子,差不多得有三十来个平方,上面还有顶,四周有柱子挑起顶,並且四面还有轻纱幔。
“周大哥,您家这院子真棒!”
顾山隨口夸了一句。
並不是顾山假客套,而是这院子真的挺棒的,在院子的西边,是一个葡萄架,现在葡萄还没有吐芽,藤是那种枯草色,但是整个葡萄藤已经爬满了葡萄架,仅是看到这些藤,你就可以想像出到了夏天的时候,这葡萄架下有多凉爽。
还有一点就是,这边的风沙都挺大的,一天不扫那院子里就起灰了,现在看周玉顺家的院子,尤其是土台上,铺的鲜艷的毯子居然不见多少沙灰,可见两口子中最少有一人是个勤快人。
“我们这是哪家的院子都是这样!这边啥没有就是地多……”周玉顺笑著招呼著顾山来到了土台子上,侧身坐了上去,脱了鞋盘起了腿。
顾山这边也有样学样的,脱了鞋坐到了土台子上盘起了腿。
刚坐稳,沈彩苹托著一个托盘过来,把托盘放到了两人的面前。
顾山看了一下,托盘上放著一个瓷壶,和咱们內地的茶壶一模一样的,壶的旁边还有两个杯子,除了这些,托盘里还有两个盘子,一个盘子中摆的是一些油炸的果子,都是麵食,另外一个盘子里摆的是果乾,什么核桃、葡萄乾什么的,全都是一些乾果。
“尝尝我们家的茶!学了本地人的法子制的”。
周玉顺抬手给顾山面前的杯子里斟了一杯茶。
顾山道了一些谢,端起茶喝了一口,茶的顏色顾山看起来就像是一般的红茶,只不过顏色有点发亮,但是一喝下去,完全就不是咱们內地人喝茶的那种味道,这茶有一种特別的香甜感,顾山估计,这种味道,自家的那些个小表弟小表妹们会很喜欢。
“怎么样?和以前喝的茶不一样吧?”周玉顺笑著问道。
顾山点了点头:“嗯,味道挺特別的!”
“这种茶在这边很普遍,你隨意一个少数民族馆子,都能品尝的到,不过各家的风味也会点不同……”周玉顺和顾山一边喝茶一边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