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可惜的是,和郭延楷这样的人玩这套,顾山纯属班门弄斧,人家糊弄人的时候,顾山指不定连开襠裤都还没有穿上呢。
郭延楷听后说道:“你那块地可不好,现在边彊那边正在大力號召內地的人过去开发,只要是符合条件的,到了那边就给地给宅基地,你仅有地可没什么吸引力……”。
郭延楷可不是愣头青,更何况现在边彊大开发那是国策,他这样的投资人怎么可能不关心,人家郭延楷在边彊那边是有投资的,只不过他投资的是纺织业,而不是养殖业。
至於顾山的那块地,郭延楷不光是知道,还知道骗顾山的那群人是如何做的局。
海都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顾山的事情人家郭延楷知道的很详细,在某一方面甚至比顾山都多,像是马什么现在在什么地方躲著,郭延楷就知道。
顾山被人家说的有点无言,事实证明像是顾山这样的年青人,就算是混的不错,脸皮也扔的差不多了,还是比不上郭延楷这样的千年狐狸。
“那……我似乎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顾山听出来了,人家对於边彊几个省的情况比他了解多了。
既然这样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於是顾山很光棍的来了一句,说罢就拿起旁边的文件夹准备走人。
“你不再努力一下?”
见顾山走的乾脆,郭延楷有点奇怪了,出声问道。
顾山道:“没那个必要了,说实话,如果换成我,我都不会投那块地!”
事实上边彊那边適合耕种的地多了去了,现在沙漠中改造好的地,光是国家放出来的就是几万亩十几万亩这样的规模,如果不是被骗,顾山自己要是能看上现在地,那简直就是被鬼迷了心窍。
“你倒是挺乾脆的!”
郭延楷听后直接乐了,他觉得眼前这年青人有点光棍,很像他年青的时候愣愣的。
顾山笑了笑。
郭延楷又说道:“你先坐下来,咱们地先放到一边,谈谈別的生意”。
刚坐下来的顾山有点懵,心道:別的生意?咱们有別的生意可谈?
“鱼,那条大黄鱼,我挺喜欢的”郭延楷开门见山,直接就点出了找顾山过来的意思。
顾山直接问道:“你出什么价?”
送是不可能送的,自己別说现在缺钱,就算是不缺钱也不可能把钱白白送出去,更不可能送给一个生意人,地位差不多那是交易,自己这边是地里蹲著的人,这位都坐在飞机上了,送什么都白搭。
郭延楷说道:“现在什么价?”
“八十来万”顾山说道。
郭延楷道:“我给你凑个整,一百万!你也別再找买家了”。
郭延楷的乾脆让顾山有点摸不著头脑,但顾山很快明白了,郭延楷是想要自己的那条黄鱼,至於用来干什么的,他自然不可能猜出来,反正就是眼前这大佬想要。
顾山並没有立刻答应,因为他实在是太知道所谓的生意人是啥样的了,因为他自己就是其中一员,还是因为不够黑心太容易相信別人的那一类才给坑了,所以现在顾山开动了他的小脑瓜子,想这条黄鱼到底能值什么价。
昨儿他搜到过一条消息,人家七十多斤的黄鱼卖了一百五十万,他这条五十来斤,卖出一百万来,价格似乎也不低了。
只不过他也知道同样的黄鱼,什么时候钓上来的那价格也是有出入的,这一差指不定就是十来万的差价。
见顾山不言不语,郭延楷笑道:“这价格不算太高,但也不算低了,你这边找买家也得碰运气,指不定鱼到了港上,买家最多也就给你加个几万”。
顾山依旧没有吭声,不过他明白,卖东西这事儿谁也说不准,关键像是黄鱼这样的东西,你还真得遇上人,如果急需的,溢出个五六成价也不是不可能。
“价格我这边给的合適,我也不是要占你的便宜,而是这价格已经很合理了。
但是,我挺喜欢你这小子的,做事乾脆,也没有那么多肠子,这样吧,我这边再加一点。
不过,我不是加钱了,而是加点別的!”
在顾山探询的目光中,郭延楷笑著说道:“你不是要养鱼么,我自己的渔场有一批海鱼苗,大大小小的都有,差不多有十五六种,按著市场价差不多值个三十万左右,黄鱼要是成交了,我把这些鱼苗一併送你了”。
“给运到地头?”
顾山有点心动了。
郭延楷听后面上露出了一点难色,苦起脸衝著顾山说道:“从海都这边送到边彊,那得一刻不停的跑,光是运费就有点嚇人了,没有办法送”。
“那我可没有钱运输!”
顾山这边也摇了摇头。
不送到地头,顾山觉得自己就没有必要要这些鱼苗了。
为什么?
因为顾山知道自己那地里是咸水湖,別十有八九养不活鱼了,几乎就没有可能养活海鱼,顾山是读过大学的,脑子还不至於这么抽抽。
但顾山为什么又心动呢,那是顾山觉得,不管养活养不活,至少是个玩意儿,就算是死鱼,到时候捞出来,往附近的地里一埋,那多少也是个肥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