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真礼略有迟疑,但脚下的动作並没有迟疑,警车很快超过了暴走族挡在了他们的前面。
让三个暴走族不得不紧急剎车,摔了个人仰马翻,为首的鸡冠头看到从警车下来的羽贺澄夏,打了个哆嗦。
“可恶,竟然又是这个魔鬼。”
鸡冠头咬牙切齿,上一次,他们被这个女警察一网打尽,没想到今天竟栽在同一个人的手上。
“大哥,现在怎么办?”
“向著人群密集的地方跑。”鸡冠头话还没有说完,人已经跑远了。
从警车上下来三名警察分头去追,羽贺澄夏手里拿著警棍,朝著鸡冠头逃跑的方向追去。
桐岛樱怜刚从书店里出来,买了几本关於恋爱的书籍,閒庭信步地走在商店街的路上,还沉浸在书中甜甜的恋爱故事中,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厉喝。
“滚开,女人。”
桐岛樱怜看著径直衝过来的不良少年,又看了看鸡冠头少年身后追逐的警察,讽爽的警察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
似乎---这一幕曾经也发生过。
眼看鸡冠头丝毫不减速地衝过来,桐岛樱怜挑了挑眉毛,一只腿微微后退了半步,形成腰马合一的姿势。
羽贺澄夏作为警察,不想看到普通民眾受伤,连忙大声喊道:“快离开这”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只见,鸡冠头衝过去的一瞬间,刚才那个戴著眼镜,
看起来温柔儒雅的普通路人,扔下了手里的书,然后抬腿,一个侧踢。
刚才还囂张的鸡冠头萎靡不振得躺在地上。
桐岛樱怜收腿,弯腰將书本捡了起来,跟没事人一样,授了授髮丝,又回到了温柔儒雅的状態。
鸡冠头的周围围上来两个警察將他按倒在地,为他繫上了。
羽贺澄夏一脸欣赏地看著桐岛樱怜,走过去,先对著桐岛樱怜鞠了个躬,
抱歉,让你受惊了。”
“哈哈-没什么大碍--只是我们挺有缘分的,两次看见你抓暴走族了,远远观望一眼,感觉太帅了。”
桐岛樱怜对羽贺澄夏的印象可谓不得不深刻,这位女警察自身优秀的气质是一点。
还有一点是总感觉这位帅气的女警察有点像她的一个熟人,只是到底像谁?
她暂时没想起来。
羽贺澄夏察觉到了桐岛樱怜打量的目光,她並没有在意,因为经常获得同性的关注,已经司空不见惯了。
就在这时,口袋的手机震动了两下,她拿起来看了一眼,看到是义母打来的电话,立马接通了。
电话对面传来凉宫太太担忧的声音,“美绪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我跟你父亲在外面出差,暂时赶不回去,麻烦小澄夏去看看你姐姐怎么回事?”
“真是的,都24岁的成年人了,还是这么让人担心。”
羽贺澄夏没有丝毫犹豫地点了点头,“嗯,正好工作忙完了,下班后我去她那里看看。”
“麻烦你咯,小澄夏,还是你懂事,不像你姐姐喜欢人夫也罢了,做事毛毛躁躁的,真不让人省心。”凉宫太太数落了一通亲生女儿,才掛断了电话。
太太的话险些让享有“警示厅高冷之”美誉的羽贺澄夏的脸没绷住,要知道她平常可是不苟言笑的,这时候却撇了撇嘴,內心疯狂吐槽。
这样的话,您有资格说吗?
要不是您当年凭藉大小姐的身份横插一脚,从她亲生母亲手里把父亲夺走,
现在家里的情况怎会如此复杂?
话说---姐姐喜欢的人也是人夫,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
上樑不正,下樑歪啊!
羽贺澄夏在心里吐槽了一阵,反正这里距离姐姐住的公寓不远,索性让井上真礼开著警车送她一程好了。
临走之前,她看向依旧站在原地的桐岛樱怜,“加个好友,有空切磋一下身手。”
別看羽贺澄夏脱下警服之后是个死宅,但她对于格斗技术很狂热,遇见一个年龄相仿,同样是女人的空手道高手,心里难免欣赏。
“乐意至极。”
桐岛樱怜觉得羽贺澄夏不怎么擅长交流,毕竟哪有人用这么冷漠的语气请求人加好友的。
但是,她仍然添加了这位女警察的好友,毕竟这位警察给人一种一身正气的感觉。
桐岛樱怜询问了一下女警察的名字,得到答案之后,嘴里一直喃喃自语,“
羽贺·—·澄夏—这名字好熟悉——“
思考了一阵后,眼中闪过一阵光芒,她一惊一乍地说道:“对了,我怎么给忘了,高中时代“绝望的暴龙”的名字不就是叫羽贺澄夏嘛—“
“原来—-刚才的熟悉感在这里,我就说嘛羽贺部长非常眼熟。”
桐岛樱怜抬起头来,想要进一步询问一下,却发现周围的警察已经消失在茫茫人群里。
“算了,加了好友,总会有再次见面的一天。”
羽贺澄夏站在亮如白昼的走廊上,看著豪华的防盗门,她住的地方与姐姐住的地方可以用天壤之別形容。
倒不是因为父亲偏心,羽贺澄夏虽然没有財团的继承权,但依旧获得了一笔不菲的財產,只是她不喜欢富丽堂皇的大房子而已,更偏爱窝在小小的房间里打游戏。
公寓的防盗门上是密码锁,羽贺澄夏虽然没有来过几次,但以她的记忆力,
记一串密码绰绰有余,当即按了下去。
厚重的防盗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明亮的客厅,餐桌上还放著冒著热气的胡萝卜鸡蛋派,以及吃了一半的沙拉。
羽贺澄夏用鼻子嗅了嗅,空气中除了饭菜的香气,竟还有一种香薰的味道。
这种香薰,她曾经了解过,是开院学姐家里御守的味道,有种淡淡的清香。
“饭还热著,人去哪了?”羽贺澄夏小声喃喃自语,向前迈了一步,脚底突然踩到了什么东西,低下头一看。
竟然是男式衬衫。
地板上全是男式服装。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旁边的房间里传来两道熟悉的声音。
“学弟,我的脚要痉挛了——嘶·—一直活动脚腕,果然不行。”“
“大小姐的脚底好软。”
羽贺澄夏的心提了起来,忍不住透过敲开的门缝向里面望过去,只见她心心想念的老公躺在地上,姐姐坐在地上双手支撑著地面,抬起双脚。
不停地钻木取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