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的地毯被卷到机关中,变形损毁,沙发更是被掀到一旁。
一个被铁链束缚的朴素石棺从地底的缓缓升起。
棺盖上有著一个铁手套,手套正中还长著一只眼的徽章。
基座旁是数个火盆,本该熄灭的火盆此时却燃烧著幽蓝色的火焰。
“果然已经甦醒了——”
伯爵长嘆一声,已经做好死在这里的准备了。
那是他曾经犯下的错误,而现在有人又和他一样犯了同样的错误。
高德领地门口的那处古战场,原本属於一位大公的势力范围。
在金兰的攻势下,那里最终被移成平地,那一场死了多少人,已经记不住了。
双方打到后面,无关善恶对错,纯粹就是为打而打。
那时他刚从父亲手上接过爵位,风头正盛,面对这样的敌人自然没有丝毫留手。
面对敌人的入侵,那位大公选择投身黑暗之中,他本该是一名圣武士,可他的誓约却无法保护他的子民。
於是,本该完美无暇之人,坠落到了深邃的幽暗之中。
闪耀著光芒的武器也变成了青黑色的乌光。
一名破誓者登上了战场,他散播瘟疫,玩弄死尸,所到之处皆为恐惧之域。
最终,在上一任诺曼男爵的帮助下,他们成功制服了这名黑武士,可却无法杀死他。
那一身和他整个人融为一体的魔法盔甲保护著他。
他们只能將其封印在他的城堡正下方,试图以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武器时间,来慢慢磨灭他。
而现在,高德却將他这个深藏的错误重新挖掘出来。
当初他们可是足足联合到了两个二十人的法师团体,再加上无数英勇的战土前仆后继才將这名墮落者拿下。
到了这时候,当年联手的盟友早就化成白骨,他都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重新组织起那一支大军一一在对方屠杀完自己的领地之前。
高德手里握著权杖,心里却有些迟疑。
系统从来没有出过错,既然说自己获得了恐惧骑土,那就肯定是有。
难道它所谓的获得,就是给我现场拉一个出来?
“咔啦啦一—”
石棺被缓缓推开,隨著这一举动,他感觉周围的空气明显下降了几度。
“我们要提前动手吗?”
雷蒙习惯性问了一句,他被伯爵那大难临头的表情渲染,
手里的那枚传送指环已经隨时准备抠下,一有不对他就带著高德跑路。
至於伯爵?自求多福吧,他只是个普通的贵族子弟,能保护自家表弟已经是极限了。
“额—再等等看?”
高德也不太確定了,不过他確定雷蒙身上肯定有很多逃命的宝物。
他立志成为大陆上最盛名吟游诗人,而这一职业的特色就是容易被人打。
毕竟他们总会在其他人老婆床上起来。
一只穿著盔甲的手扒拉著棺材盖,將其缓缓推开。
紧接著是一条健壮的手臂,肩甲,最后是头。
密封的室內突然出现一股冷风。
站在高德身旁的女性施法者出手了。
寒风裹挟著冰晶向棺材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