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军姿练习究竟持续多久,陈默也不清楚。
总之,在整个二连齐聚训练场后,老炮並没有放过他们,趴在地上做伏地挺身的三人,纯属就是被杀的“鸡”,给还在坚持的几只猴子看。
什么双腿酸痛,浑身发麻,通通不是退缩的理由。
挨罚之后,依然要继续站。
老炮的手段更是层出不穷,后面监督时,乾脆连內务板都不用了,而是绕到新兵身后伸手猛推眾人后背。
如果谁被推趴下,那恭喜了,可以大声数著秒,坐在地上休息一分钟。
但谁若是被推一下,人没趴下,反而坚挺著朝前踉蹌几步,那就免不了一顿內务板的“贴心”呵护。
一直纠正到立正的姿势,没有瑕疵为止。
可以说八班能够学会立正要领,从刚开始的完全不懂到后来勉强不出错,全靠老炮下重手给拍出来的。
训练持续到天色渐暗,直至眾人筋疲力竭。
老炮又拉上他们学习了整理服装,脱帽,敬礼等要领,说是晚上集合看新闻联播要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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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宣布下午的训练结束,自由活动。
当听到解散的指令,看著老炮不像忽悠他们,转身朝著七班和九班的方向走去时。
陈默也顾不上脚下的土地脏不脏,他一屁股坐下,抬手揉搓著肿痛的脚踝。
这可不是站的,而是被內务板给肿了。
老炮那傢伙,甭管是否抓到毛病,他就是硬挤都能挤出点理由去拍人。
谁都跑不了。
只不过陈默挨得最少罢了。
旁边杨大力更惨,这货丝毫不顾及形象的朝地上一躺惨嚎:“额滴娘哎,当个兵咋比在家割猪草都使里慌,这站著还有这么多讲究啊。”
“我今天最少挨了四十大板,骨头都快干散架了。”
“这叫站军姿,你个山炮。”冯俊岭形象稍微好点,他坐在地上一边抬手擦汗,一边学著陈默的动作揉脚踝。
这俩人还算活泼。
剩下那几位,被折腾要么坐在地上,目光呆呆的望著远处。
要么傻不拉嘰的站著,满脸呆滯到怀疑人生。
就连平时性格还算开朗的朱改团,这时候都仿佛忘记“说话”是个什么东西了。
陈默同样被折磨的够呛,不过他懂得调整,知道站军姿时怎么不让自己那么累,加上在家刻意锻链过半个月,恢復速度也比其他人快。
等恢復个七七八八,陈默抬手將杵在远处,站著的李志昂给拽到地上坐下:“你不累啊?”
“赶紧坐著休息,別一会班长回来再折腾一番。”
李志昂没吭声,他老老实实顺著陈默的力道坐下,低头看著自己红肿的手一言不发。
“哎妈呀,我咋就这么看不惯你这逼样呢。”
原本躺在地上的杨大力,瞧见李志昂坐自己跟前,那嘴巴咧得都快下垂到胸脯了,丝毫不掩饰嫌弃的准备的起身。
“你也坐下。”陈默伸手拽住了杨大力。
“我不想跟这种人坐一块,膈应的慌。”杨大力嘟囔两句,他虽没起身,但还是稍稍坐得远一些。
连带著冯俊岭和其他几人,也適当的保持了距离。
很显然,李志昂之前的做法,並没有因为一起合作叠被子,而缓和跟眾人的关係。
陈默观察了下班里几人的神態,揣摩到心里有数后才笑道:“行了兄弟们,刚才班长训练你们也都经歷了。”
“以后咱们就是一个班,一个集体,在一起训练的时间多著呢,总不能一直都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