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你,还会有谁?“叶开走到傅红雪身旁,眉头紧锁。
“幸好我是跟薛大汉一起来的。“傅红雪的目光扫过院中的每一个角落,“否则这个嫌疑我怕是洗不清了。“
“你可看出了什么?“叶开蹲下身,仔细检查尸体。
“刀法很快,毒性很烈。“傅红雪的声音冰冷。
“什么毒?“伴隨著一阵清脆的铃鐺声,丁灵琳来到两人身边。
她今天穿著一身鹅黄色的衣裙,在肃杀的秋色中显得格外明媚“你说我父亲中毒了?“薛大汉猛地抬头,通红的眼晴里泪水混著怒火。
叶开轻轻拨开薛斌的衣襟,露出胸前的伤口。伤口很细,却很深,边缘呈现出不正常的紫黑色“这一刀贯胸而入,快准狠。“叶开的声音低沉,“你父亲手中还握著斧头,却毫无还手之力。凶手武功很高。“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沾了点伤口周围的血跡,放在鼻端嗅了嗅:“但在中刀之前,你父亲就已经中毒了。“
“用刀的人既然有如此功夫,何必多此一举下毒?“丁灵琳歪著头问道,“下毒之人恐怕另有其人。“
“奇怪的是,“叶开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为何会有前后两波人要取你父亲性命?下毒之人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不管是谁!“薛大汉一拳砸在地上,指节渗出鲜血,“杀我父亲,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接著又转身对著傅红雪问道:“你是不是知道是谁杀了我父亲。”
傅红雪的目光在院中扫视,目光停留在院中石桌上的酒杯。:“用刀杀他之人我不清楚,但是下毒之人可能是身边最亲近的人。”
叶开也同样注意到了石桌上的酒杯,他走上前,拿起酒杯闻了闻。
“你好汉庄的其他人呢?我为何没有看到。”叶开突然问道“我父亲刚把他们全部遣散了。”薛大汉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你父亲所中之毒恰恰是来自这酒中。”叶开肯定的道,接著又说道。
“而谁又能將毒下到这酒中,让你父亲毫无防备的喝下去呢。”
“什么”薛大汉简直难以相信,下毒之人会是自己身边亲近之人。
傅红雪心中对於那用刀之人,其实心中已有猜测,但他並未说出口。
既然薛斌已死,留在这里已无意义。他转身走向大门,黑袍在秋风中猎猎作响。
“你要去哪?“叶开看他要离开,不禁问道。
“去看看那位神刀'郭威。”傅红雪头也不回地说。
叶开眼中精光一闪:“你是说....
“灵琳,我们也走。”叶开拉起丁灵琳的手。
“快告诉我你们在打什么哑谜!”丁灵琳踩著脚,“不然我就要咬你了!”
“我也不確定这个猜测对不对。”叶开解释道,“凶手杀薛斌与十九年前的旧案有没有关联?
是有意为之,还是单纯的偶然?”
“所以你们要去找的郭威就是十九年前的凶手之一?”丁灵琳眼睛一亮,“你们现在要去看看他有没有被杀?”
“没错,你真聪明。”叶开笑著捏了捏她的鼻子。
作为江湖上曾经赫赫有名的“神刀”,郭威所住的地方,稍微一打听便可知道。
不过二十年前他便不就已不再敢叫“神刀”了,因为“神刀只”能有一个,那就是白天羽。
关中城內的贞洁坊,郭威所住的宅院。
当叶开赶到时,傅红雪也已站在了院中。
不过显然他们也已经晚了。
此刻院中的景象比好汉庄更加的惨烈二十九具户体横七竖八地倒在院中各个角落。
有白髮苍苍的老者,有怀抱婴儿的妇人,有正值壮年的男子,甚至还有几个不过总角之年的孩童。
鲜血浸透了青石板,空气中瀰漫著浓重的血腥味。
郭威的尸体就躺在正厅门前。他的右手齐腕而断,那把曾经名震江湖的宝刀掉在不远处,
“来晚了吗?”叶开的声音沉重得像灌了铅。
丁灵琳捂住嘴,强忍著没有吐出来。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手指紧紧著叶开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