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强中乾,强弩之末,看你能接我几拳!”
说罢,张阿生身旁梨树枝头三朵白突然炸成齏粉。魔拳已轰碎三丈雨。拳锋所过之处梨树尽数腰斩,断口处木屑如龙鳞翻卷。
火工头陀金刚掌尚未起势,就被拳风压得陷入地面三尺,布衣碎片混著血珠飞溅。
“砰!“
第二拳接踵而至,快得让人喘不过气。火工头陀仓促举臂格挡,肘关节发出“嘣“的脆响,像是弓弦突然崩断。他整个人被巨力推著向后滑去,在地上犁出两道深沟。
七窍渗出的血珠喷成雾状,落在纷飞的梨瓣上,凝成一颗颗猩红露珠。
“再来!”
张阿生越战越勇,第三拳挥出时,漫天飞竟诡异地凝滯在半空。拳锋裹挟著气爆轰来,所过之处,柔软的瓣被劲气催动,化作锋利暗器。
火工头陀咬牙使出“裂心掌“相迎,掌心“喀嚓“骨裂声刚起,就被呼啸的拳风淹没。
“噗!“
老僧口喷血箭,后背撞断七株梨树。他挣扎起身时,发现胸口的陈年掌印已完全撕裂。
“杀!”张阿生好似对侵入心脉的“裂心掌”劲毫无所觉,踏著满地染血的梨步步逼近,拳锋凝聚著滔天杀意。火工头陀强提真气想要再战,右臂筋肉却突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下去,指节如枯枝般“噼啪“断裂——原来强行镇压二十年的旧伤隱患,此刻终於全面反噬。
“砰!“
最后一拳印在胸膛,出人意料地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劲炸裂,只有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接连响起。
“不……老夫......“
火工头陀的最后半句话还含在嘴里,就被一口混著內臟碎块的鲜血堵了回去。
紧接著,他全身骨骼关节像放鞭炮般“啪啪“爆响,天灵盖突然凹陷,眼珠被生生挤入鼻腔。
远远望去,他整个人仿佛被一只无形大手肆意揉捏,最终缩成诡异的一团。
“咚!“
尸体重重砸在地上,颅骨碎裂的闷响让金兵阵营瞬间鸦雀无声。张阿生铁塔般的身躯矗立在血泊中,染血的衣袍无风自动,宛如修罗降世。
看著张阿生如此暴烈的將火工头陀轰杀当场,金兵阵列中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几个胆小的士兵踉蹌后退,兵器“叮噹“掉了一地
“拦住他!“完顏洪烈的嘶吼带著破音。
但已经迟了,张阿生双足猛踏地面,山石上炸开蛛网状的裂纹。他化作一道残影突入敌阵,蒲扇般的右手精准扣住完顏洪烈的咽喉。
待眾人回过神来,张阿生已挟著人质跃回己阵。衣袂翻飞间带起一阵腥风,嚇得周围金兵连连后退。
“让所有人退下,否则我立刻杀了你。”张阿生五指如铁钳般缓缓收紧,完顏洪烈喉间发出“咯咯“的窒息声。
完顏洪烈艰难转头,望向被丘处机护在身后的包惜弱。
昔日的王妃此刻紧握著杨铁心的手,眼中再没有半分留恋。他惨然一笑,抬手挥退四周张弓搭箭的士兵。
张阿生对丘处机说道:“有劳丘道长將他们带走,务必护送他们夫妇回江南,我在此拖住他们。”
“由我留下来断后,张五侠护送他们离去。”丘处机知道此时留下之人必定要面对重重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