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小莹越女剑法舞出四朵剑罩向白沧浪,但其身法滑溜至极,好似水中泥鰍。
白沧浪两柄分水刺反握,脊椎如蛇弓起,足尖戳地扬起一片沙幕,寒光乍起,左手刺啄向膻中穴,右手刺阴毒撩向气海,双刺破空声细若蚊蝇。
越女剑画半弧截击,剑脊拍开左刺瞬间,右刺已至腹前三寸。
韩小莹拧腰错步,剑柄铜环与右刺擦出火星,未料白沧浪腕骨突转,分水刺倒勾剑穗。
嗤啦声中红穗断裂,剑势却借势反撩,削落对方半截衣袖。
分水刺突然交叠成剪,锁住剑身三寸处。白沧浪筋双臂猛然绞扭,精铁剑身竟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
白沧浪欲要运劲卸掉其长剑,眼角突然闪过寒光,一把屠牛刀突然切向他左肋。不得已左刺回防戳向持刀的手腕。
分水刺已刺中手腕,却好似戳在了坚韧的牛皮之上滑向了一侧,但那把屠牛刀已沿著他左臂肌肉纹理游走,如庖丁解牛,整条左臂筋骨瞬间分离。
惨嚎未绝,韩小莹剑化“越女採莲“已抖出三重残影。
第一剑挑飞分水刺,第二剑刺穿欲施擒拿的右掌,第三剑化作白虹贯日,剑尖直刺心窝透背而出。
六合大枪毒蛇吐信般扎来,南希仁铁扁担斜架格挡,鑌铁交击炸出拳头大的火星。
阎霸铁臂筋肉虬结,枪桿回抽时顺势横扫,南希仁矮身避过,枪刃擦断三缕灰发。
铁扁担突使“挑山式“,自下而上猛击枪桿七寸。阎霸回马倒挑,枪纂直奔下阴,南希仁铁扁担翻腕下砸,挡下凶险一击。
阎霸暴喝发力,铁臂青筋如蚯蚓蠕动,大枪抡圆了劈头盖脸砸下。南希仁横担硬接,鞋跟陷入沙地半尺,虎口崩裂血染担柄。
铁扁担突然脱手飞旋,南希仁弃兵突进,南山掌“开石式“重重拍在阎霸双肋,肋骨应声折断。
阎霸长枪脱落口喷鲜血倒退七步,全金髮铁秤砣呼啸而至,曲臂横挡竟硬接下了这一击,但不防秤鉤穿了锁骨將其放倒在地。
渔阳帮三位当家,死得死,败得败,剩余的小嘍嘍见大势已去,直接溃散而逃。
朱聪瞥见阎霸敞开的衣襟內,金狼头纹身赫然在目
“竟是金国铁鷂子!“
眾人对金狗最是痛恨,柯镇恶举起铁杖就要了结此人。
“柯大侠,且慢”张阿生此刻却是出声制止了他。
“阿生兄弟有什么话,等我杀了这个金狗再说。”柯镇恶说道。
“柯大侠现在还不能杀他。”
“这是为何,难道你要饶过他去?”
“並不是,这人最好交给官府,我们虽出手覆灭了渔阳帮,但官府却是需要他们徵收盐税且有利益纠葛”
“我们將这名金国的奸细交给官府,也算是有个交代,我们也算是师出有名。”
“不过这金狗,现在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废了他的武功,挑断他的手筋脚筋,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再也没没法做恶!”说著张阿生举起屠牛刀动手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
此一役,渔阳帮被彻底覆灭,七人也就此打出了威名,江南七侠声名远播,彻底在嘉兴一带传扬了开来,各自有了自己的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