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放长假后的第一天,陈恪他们班也是一片忙碌热闹的景象,不需要任何怀疑,都是早早来赶抄作业的。
魏小宝刚准备再找人借,见到自己义父来了,立马大声问道:“格子,你作业做了没?”
“你说呢?”陈恪反问,神采又神气。
“我就知道你龟儿子不会让老子失望。”
陈恪刚来到自己的座位,魏小宝就已经帮他把书包取了下来,又一脸媚笑道:“借我抄一下。”
“老规矩?”
陈恪必须先確认,记忆中自己没少被这小子白嫖。
“必须滴。”
魏小宝慌不迭答应下来,只要能借自己作业,別说是请吃牛肉砂锅,就是再当面叫一声义父也不是不行。
不过前提得是,不能有女生在场。
陈恪鬆开了书包背带,又好奇地问道:“你怎么剪成了毛光?”
他记得这小子高中一直烫的捲髮,他自己的说法是,人家贝克汉姆就是这种髮型,结果反倒又多了个捲毛的绰號,也得亏那时还不流行养吉娃娃。
“想剪就剪了唄。”
魏小宝语气隨意,总不能如实说,自己因心烦的不行玩火机,结果一不留神就把头髮给烧了,於是不得不去剪成这逼样。
这时他又开始犹豫和纠结,要不要將苏秋白那个鸟杂毛,昨天下午在e时代网吧对他那几个狗友,所说的那些话告诉给自己哥们。
陈恪见这小子想说又不想说的,大抵猜到了什么,於是轻轻嘆了口气,嘆气道:“是不是林瑶和苏秋白一同去爬山的事?”
“啥?”
魏小宝先是一愣,隨即如释重负,笑著说:“我就说嘛,你们十多年的感情,別人想撬也撬不动。”
“啊,对对对。”
陈恪敷衍的应付著,瞧著魏小宝又准备说些什么,便认真地说道:“你再嗶嗶赖赖一个字,作业我拿回。”
闻言,魏小宝当下就立正,对著陈恪行了一个十分標准的军礼。
“滚。”
“得令。”
江溪月今天罕见比较晚才来,进教室时,她打著哈欠,刚坐下,又打了一个长哈欠。
看这姑娘哈欠连天的样子,陈恪不禁打趣道:“你不会熬夜看完了那本漫画吧?”
“还差得远。”
江溪月嘆著气,她眼睛还处在一种疲劳过度的疼痛中,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当心近视。”
陈恪也嘆了嘆气,不过他並不觉得自己有做错,这姑娘某种意义上和自己是同类,都是那种需要找点事做的人。
而且一个人的青春只有学习,那他(她)对未来的自己实在是过於无情,他不想这妮子也会有那种感受。
在某一天恍然大悟,自己曾经拼命想要的东西,只是透过木板缝隙所看见的光,而人生这艘船已身处荒凉的戈壁。
“没那么容易。”
江溪月语气得意,因为那个莫名其妙的病,自己不仅是比常人看得更清,还很难很难近视。
注意到班上同学又在朝他们望来,她恢復了平常的那种冷淡,又將凳子朝另一边挪动些许。
陈恪很能理解这姑娘的想法,但是他一点都不认同,於是换上了一副很受伤的神情,声音幽怨道:“这就嫌我了?明明昨天傍晚才请你吃了火腿。”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