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煜一脸的无奈。

第一殿一脸的笑意。

二者的神情如同鲜明的对比。

“你上次打断了我的话，按理来说我应该先打你个半死，再跟你好好聊下去。”

韩煜听得一身冷汗，还以为对方准备食言了，好在第一殿话锋一转，不然他真准备负嵎顽抗一番了。

“不过，如果一会儿聊得我开心的话，我可以放过你。”

第一殿如此笑呵呵的道。

焯！

还得哄你？

韩煜一副吃了苍蝇的模样，尤其是面对着这么一个千年老腊肉，还得给他聊开心了。

“你先说吧！到底想要如何？”

能聊的话就聊，不能聊的话，到时候该玩命也只能玩命了。

第一殿目光突然诡异了起来，其上下打量的姿态不由地让韩煜一阵心悸不已。

似乎气氛也突然凝重了起来。

且对方的气质一下子变得高深莫测，韩煜忍不住直冒冷汗。

果然跟帝流心他们不一样。

就这股子压迫力，帝流心他们也无法拥有。

原先隔着一个世界，韩煜还感受不到，如今面对面来，对方的气势一经散开，他便真切的感受到对方的恐怖。

那是一种上位对下位的压制。

气机最鸡肋，也最直观的用途。

同等层次，用处不大，但是强者对弱者的压制却又是绝对的。

也只消对方气机这么一放，韩煜就知道，无论如何，自己绝对无法逃出对方的手掌心。

第一殿竟然恐怖如斯？

“你别拿我跟那群废物比，我是至尊的唯一弟子，与那群废物不一样。”

第一殿显然是看出了韩煜的心中所想，冷不防的笑了起来。

韩煜恍然，所以当初对方可以借用圣物隔着一个世界去救下九幽，这就是实力上的差距。

“那你到底想聊什么？不会还是想拉我进阎罗殿吧？”

韩煜还记得对方曾经提过的条件，也为对方还不死心。

第一殿神情古怪，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摇了摇头。

“不，加入就算了，我已经后悔了，你应该在更合适的地方发挥出你最大的作用。”

韩煜倒是第一次听到别人对自己如此高的评价，忍不住问了一声。

“什么作用？”

对方古怪的一笑，淡淡开口，“自然是好好当你的搅屎棍。”

在他看来，韩煜的出现就是为了搅和，不仅在搅和他们，也在搅和天道宗。

大抵这才是他最大的作用。

这家伙单枪匹马，轻装上阵，几乎没什么顾虑，搅得两方不得安宁不说，还接连打乱了双方的部署。

不可不说邪门。

更重要的，这家伙的出现似乎就是天道有意为之。

“你知道你是天道的棋子吗？”

他如此问道。

韩煜一阵摇头，每个人都在说他是天道的棋子。

可是从头到尾，天道在他身上的布置根本就没看见。

如果要说瓶子的话，大抵也说不清，因为逻辑不通。

瓶子虽然对他帮助极大，但是从根本上来说，他才是瓶子的供养者，或者换句话说，这一切都是他在推动。

而不是瓶子在推动。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天道岂不是在豪赌！

赌他能不能靠着瓶子的规则，器灵的规则，一路自己爬上来？

“我若说我不知道，你信不信？”

这样的回答本身很是离谱，可最为离谱的是对方却信了。

第一殿点了点头，煞有介事的说道。

“天道布局本就捉摸不定，你不知道才正常。”

“我跟你做一笔交易如何？”

旋即第一殿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