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位开口:“我们这是试点项目,没办法回答你。”
听到这话,女人有些狐疑起来。
“你还没听懂嘛,他们的意思他们这个刚开始干。你要知道,赚钱的都是那些敢於吃螃蟹的新项目,我看好这个项目!”
两人听到此话对视笑而不语。
“两位同志,写好了放这堆上面了,走那边还有一走廊等相亲的,你不是怕路小子打光棍吗,跟他们聊聊去。”
中年男女离开缓步走远,而两位西装男开始收摊。
中年男女走出了摊子二三十米后,才敢贴在一起小声討论。
“不是,我那么好笑的段子,他们居然不笑。”
“我也觉得不是很好笑,我看他们表情可严肃了,可能都內向吧。”
“我每次都有创新好吧!公司里都说我幽默呢。肯定是你没配合好。”
“那是因为你是领导,公司的人得哄著你,等等,你不会真写什么唱跳什么篮球了吧?”
“啊?我写了喜欢哲学、概率学、博弈论,男人嘛,就应该深邃一点。”
“等等,那你搞小动作没有!”
“肯定搞了啊,呸,什么叫小动作,这是合理的谋取成功概率,瞧你说的。”
男人说著伸出了左手在空中比画起来,才发现手里有一只黑色水笔。
“看看你,给人笔都顺了。”
“走的急了,我去还。”男人转头却发现原本摊位的位置空无一物。
“人呢?就下班了?现在年轻人就是这样,到点就跑一点都没有事业心。”
……
公园侧门的路边,一辆黑色商务车后。
两位西装男正在收纳摺叠桌椅和填写的文档。
“今天收到几份?这三天过五十了没?”
“数过了,今天二十三份,这三天一共五十五份,过五十了。”
“我们是选五十份投上去还是如何?像刚刚那种籍贯都写错的就不要了吧?”
“都说实验项目了,让上面筛选吧,都放进去当容错,你凑五十,万一有一张不合格呢?而且你看,籍贯没错呢。”
男人说著將一张表格递出。
“没错?路桥这张?是刚刚那对夫妻的,我还想吐槽呢,大老爷们籍贯都分不清……等等,都对的?不是这……女的写的,她知道怎么填,故意问的?可这?”
“把我们当乐子了吧,还有更有意思的呢,你再往后看两页。”
男人向后翻开两页,发现三张表格都写著路桥的名字,內容也一模一样。
“什么时候?填了三份表格?这…还好你看见了,不然要出事的。可什么时候写的?”
“应该是女的写了一张,字跡很漂亮,然后你看这两份,一个偏左一个偏右,我想是男的当时俯下身子挡的严严实实的时候写的,应该是拿著两只笔直接左右手一起写,聊天的功夫同时写了两张。”
男人说著连著三份团成团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
“还有这种事情,等等,你等等我再筛一遍。”
“仔细点是好事,我去拿封条然后开后备箱。”
两人一位看起了文档,另一位则去后排座拿上了白色的封条。
隨著车钥匙按动,嗶嗶两声响,商务车的后备箱被打开,偌大的后备箱只有一个居中的手提箱和一把手銬。
一双手伸入,银色的手提箱被打开。
“你看这三份,他把人家名字都划了改成路桥了,电话號码也涂了,就那么一会儿的功夫,他是怎么做到的?”
男人抓过被改了名字的三份撕成两半:“去掉这些还有几份?”
“惨了,就四十九份了!怎么办?再回去等一个,还是填你和我的?”
“填我们的?开什么玩笑,我们都结婚了!虽然抽到的概率微乎其微,可真抽到我们就完蛋了,没时间了!”
此话一出,另一位只能掐著鼻子伸著手,从刚刚的垃圾桶內捡出了揉成团的三份档案纸,重新摊开。
此时三份被揉成团的档案,右上角都有一些发黄的污渍,男人在垃圾箱上蹭了蹭,隨后眉头微微皱起,在三份当中选了一份看著最乾净的递给同伴。
“加上这路桥,五十份!鹿港的名额满了,收好走吧!”
“誒!”同伴抓著一叠档案在箱內敲了敲,平整后被摆入手提箱里后重重合上。
“这不会有事情吧?”
“全国233个城市里就选一个,差不多小两万人选一个呢,看到这张纸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管它呢。”
清脆的“咔嗒”声,行李箱被合上。
隨后白色的两条封条被贴上,一左一右覆盖手提箱上。
左侧写的是:鹿港驻星际外交部专用。
右侧写的是:机密文件私自拆封无效。
“开车,你来我来?”
“你来吧,我懒得开。”
左侧的西装男拿出银色手銬,將自己的手与手提箱拷上。
两个人一左一右,进入驾驶室和副驾驶。
汽车被一键启动后,驾驶室伸手转动著导航台旋钮,隨后按下。
一首lonely前奏响起。
副驾驶公鸭嗓的声音跟著拍子:“爱母龙类,龙泪,龙累誒~!”
驾驶室一脚油门跟上,也嗨了,声音也没好听到哪里去:“爱母龙类,龙类俺们来爱~!”
车头红旗微微抖动,汽车驶入车流扬长而去。
“好切了,就两句好听,换首歌吧?”
“换啥?”
“上帝是个gay”
“哎!你小子怎么考进来的?那是上帝是个娘们,girl还gay!”
“是吗?我咋记得这歌中文翻译是上帝不公,不公不是gay吗?”
……
五个小时后,晚上十点。
上京,景山西侧海中南旁四合院內。
西侧迴廊的亭子內,用黄黑警示带拉起了一个区域。
区域內堆满了文档,有风吹过就能看见几张档案飘起掉入不远处的水榭鱼池。
亭子中心坐著位中年人,手里抓著冒热气的茶杯喝上一口茶水。
一口茶似乎是喝到了什么,自然的朝著水池吐出一口茶叶,立刻被冒出水的鱼儿夺走。
水波纹荡漾下,倒影的月亮隨著上下起伏。
中年人身旁一块纯白的立方体漂浮在其身旁,微微上下浮动著,快速的扫描著周围的草树木。
就刚刚鱼儿冒头的一瞬,白光就扫过记录所能察觉到的一切,並且对著月亮的倒影不断的扫射。
人类和漂浮立方体的画面显然有些诡异,中间的桌上一块金属板写著:外宣部长陈启。
摄像架设好摄像机,並且拍下了陈启跟立方体端坐的正面照。
“別录了,撤走!一张照片够了!”陈启提醒道。
摄像点头示意,被工作人员带了下去。
“你们也下去吧,我一个人就好了,不知道对方文化,第一次接触很多不必要的东西就都免了,省的对方不悦。安保也不要了,没必要。”
陈启说著摆手,这算是交到自己手里最大的一次任务了。各方面都不能出错,一切还是按照最稳妥的方式进行。
望著眾人全部离开,陈启此时看向面前漂浮的立方体,立方体还在扫著水中波光倒影的月亮,似乎一直在尝试读取信息。
陈启缓缓开口:“那是水中月,好似镜中,是视差错觉,你们的星球不可能没有镜子,是没有月亮吗?”
“月亮?我们没有。对了,这个礼物!”电子声发出,定向传入陈启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