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银甲骑兵踏破晨雾而来。
为首女將双刀如雪,马鞍旁掛著张铁胎弓。她身后士兵皆著轻甲,臂缚红巾,巾幗不让鬚眉,丝毫不逊色扈三娘和仇琼英。
“梁……梁红玉?!”杨志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那颯爽女將,曾与韩世忠將军並肩,深陷金兵重重包围之中,外界盛传,二人早已在孤城之內,飢困而亡,化为绝响。
此刻,银辉闪耀的甲冑骑兵,犹如锋利的弯月之刃,猛然间自金兵背后穿透而入,划破了战场的沉闷与绝望。
梁红玉,这位巾幗不让鬚眉的女中英豪,手握双刀,轻盈穿梭於战场,每一击皆精准无比,专寻铁浮屠重鎧面甲间那细微的缝隙,刀光如电,寒芒毕露。其身旁,韩世忠將军亦是勇猛非凡,二人默契无间,进退有据,仿佛一体双生,令周围敌寇难以近身半步,只能眼睁睁看著这对传奇组合的杀戮盛宴,无人能挡,无懈可击。
两人身后骑兵更是古怪——每人马鞍两侧各掛三个陶罐,冲阵时拋向敌船,罐碎即爆出刺目白光。
“是石灰粉!”杨志突然大笑,“韩家军的石灰雷!”
金兵顿时乱作一团,被迷眼的铁浮屠像没头苍蝇般互相砍杀,有人跌进湖里,沉重的鎧甲直接把他们拖入深渊。
完顏宗翰的帅旗疯狂摆动,眼看北门將破,怎么忽然就杀出来一支两千人的骑兵?而最可恨的,这支骑兵分明是用的他们金国的装备!
“开北门,与援军前后夹攻!”
杨志大吼一声,带著兵士就冲了出去,杀得攻城的金兵措手不及。
而毁坏了攻城器具后,杨志等人也不恋战,带著韩世忠和梁红玉就回了城!
看著城门再次关闭,完顏宗翰气得牙痒痒!
“撤退!”无可奈何,除了消耗彼此的兵力外,几乎一无所获。
连日作战,梁山伤亡近万人,而金兵也伤亡了两万多。
硝烟散尽时,晁盖在医馆见到了韩世忠。这位名將胸口包著一大块白布,伤口还渗著血,但坐在那里,身体笔直,宛如一尊雕像,让人肃然起敬。
“前些日子,我们在赵州城被围困多日,金兵忽然撤退,我就知道肯定还有其他部队在抗击金兵!所以,就与红玉率残部突围。”他声音沙哑得像磨砂,“一路走走停停,不知不觉就集结了这两千人马。听闻梁山被金兵围攻,所以特来相助!”
晁盖赶紧对著他行了个礼:“多谢將军!”
韩世忠咧嘴一笑,將他扶起来:“都是打金狗,何须客气。”
此时,梁红玉正跟著其他女兵一起,在给伤员包扎。她束髮的银簪断了半截,露出脖颈上狰狞的箭疤。
“朝廷的兵马几乎都成了软骨头,还是梁山的兄弟有骨气!”她突然瞪眼,“別动!这药疼不死人!”
那个被按住的伤员竟是王英。
矮脚虎齜牙咧嘴:“嫂子轻点……哎呦!”
卓丟儿在旁噗嗤笑了,笑著笑著突然泪如雨下。
王英一看,顿时就坐直了身子,心疼道:“娘子,你別哭呀,我不痛,刚才我是骗的,真的!”
说著,竟然往自己伤口位置拍了一下,但表情瞬间变形。
卓丟儿嚇了一跳,赶紧说道:“我信!我信!你好好坐著。”
大家顿时笑了起来,这小矮子还是挺温柔的,自从卓丟儿嫁给他以后,就好似变了个人一般。
傍晚的军事会议上,韩世忠的手指按在地图某处:“眼下情况不太乐观,今日就差点被破城。接下来,恐怕还有恶战!北门的城门来不及修补,恐怕扛不住多少次衝击了!”
王英此刻忽然问道:“晁天王,听说大当家留下了秘密武器,是否该使用了?”
晁盖却摇了摇头:“不到迫不得已,还不能使用!按时间来看,或者咱们的援军快到了?”
说到援军,去京城的朱武,估计近两日內就要赶到!到时候,就看这帮金狗如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