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门,火光跳跃,如同暗夜中的精灵,轻轻摇曳,將一旁禁军卫士的面容勾勒得分外冷冽而坚毅。他们的眼神,比这夜色还要深沉,静静地守护著宫城的安寧,每一道光影都似乎在诉说著无声的誓言。
武植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身旁的蔡夫人:“夫人,成败在此一举。”
蔡夫人手心沁出细汗,却强作镇定地点了点头。她整了整衣襟,昂首走向宫门,声音刻意提高了几分:“本夫人奉父亲蔡京之命,率援军前来助太后平叛!”
守门將领眯起眼睛,还有些质疑。但很快,蔡夫人就拿出了蔡京特有的令牌。
守卫当即就认出了令牌,他是刘太后的心腹之一,知道蔡京已经站在自己这边。
他看了看队伍前列,確实站著上百名禁军装束的士兵,这是武植让徐寧安排的金枪班精锐,心中疑虑顿消。
“原来是蔡夫人。”將领抱拳行礼,“蔡太师愿意出手自然是好事,开门!”
沉重的宫门缓缓开启,武植暗自鬆了口气。
然而就在队伍行进过半时,一名眼尖的禁军突然大喊:“不对!后面那些人怎么穿的是百姓衣服?”
守將猛然变色:“拦住他们!”
“杀!”武植暴喝一声,举起手中的大刀就劈了过去。
时迁如鬼魅般窜出,短刀寒光闪烁,將试图关门的士兵给解决。
武松戒刀横扫,几乎一瞬间將十多名守卫都砍倒在地。
宫门处顿时乱作一团,金枪班精锐结阵,长枪如林,將靠近的兵士阻隔在外;关胜挥舞青龙偃月刀,一人独守门洞,刀光过处血肉横飞;呼延灼双鞭如龙,专挑敌军將领下手。
这一刻,普通禁军和精锐形成了很明显的差距。明明只有五百人,但却仿佛是千军万马,杀得禁军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余下的士兵早就嚇破了胆,掉头就跑。
宫门处危机解除,武植趁机高呼:“徐教头按计划行事!其他人隨我直取瑶华宫!”
蔡夫人脸色煞白,但依旧有些担心武植,赶紧大喊:“唐、唐郎……”
虽然这女人狠毒,但对他也算是付出了真心,武植赶紧喊了一句:“你先回去等我好消息!切记,此事不能告诉任何人,以免走漏风声!”
蔡夫人轻轻頷首,目光紧隨武植一行人远去的背影,隨即慌忙转身,这才慌张离去。
宫內的甬道深邃而幽暗,仿佛无尽的迷宫。武植带领著三百精壮勇士,犹如狂风骤雨,奔腾不息。他们步伐矫健,气势如虹,所过之处,禁军仓促应战,却在如狼似虎的队伍面前,如同枯枝败叶,被无情地席捲、衝散。
这三百勇士,宛若一股不可抗拒的颶风,所向披靡,无坚不摧。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划出一道道锋利的轨跡,每一步都踏出了坚定与果敢,让人心生敬畏。
就这情况,武植心中不由得感激那高俅,將禁军培养得如此废柴。
要知道,皇城內的禁军號称二十万,但这些人大多数都缺乏训练,不少人还是直接从监牢中放出来的囚犯充数。
根据歷史,这高俅將军营的地皮建成私宅,这还不算,他把禁军当作私役,不管训练,专管为他营私出力。如果没手艺,那么只能钱再僱工匠。有钱的,就可以免於操练;没钱的,只能再找营生赚钱,也无法操练了。於是军队纪律废弛、军政不修,成为“人不知兵,无一可用”的无用摆设。
这样的军队,如何能打败外族的虎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