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顿时一喜,感觉向李成行礼:“多谢李大人,多谢李大人!”
李成点了点头,屁顛屁顛地去梁中书那里归还钥匙。晚上李应兄弟还邀请自己去怡红院继续喝酒呢,翠烟姑娘的弹琴,自己也还没听够!
梁中书不亏是正三品官员,这府宅还真是豪华,拥有多个院子。
张三李四毕竟是军中之人,除了执行任务外,也不方便留在府宅,只能告辞离开。
武植三人四处张望,也不知道这西院到底在哪。刚好有个丫鬟路过,武植就上前好奇问道:“姑娘,我们是刚来梁中书府上帮忙的下人,李成大人把我们安排到西院,不知这……”
话音还未落,就看见这丫鬟竟然露出了一脸的恐惧之色:
“那,那边!”
指完方向,丫鬟逃命似的离开了。
武植摸了摸脸,转过头来看向武松和时迁道:“二哥,时迁,我今天没洗脸么?为何她如此惧怕我?”
时迁当即一个彩虹屁:“哪里的话,武大哥,你今天依然帅气逼人!”
武植嘿嘿一笑,这小子跟著自己,倒是学了不少风骚话:“还是你小子会说话!”
西院坐落在梁府最偏僻的角落,与前面金碧辉煌的正院形成鲜明对比。推开吱呀作响的院子木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院中杂草丛生,几株枯死的槐树歪歪斜斜地立著,枝干扭曲如同鬼爪。
正对著院门的是一排低矮的厢房,门窗上的漆早已剥落,露出灰白的木茬。屋檐下结满了蛛网,在微风中轻轻摇晃。墙角堆著几个破旧的陶罐,里面盛满了雨水,水面上漂浮著枯叶和死虫。
“这地方……怕是闹鬼吧?”时迁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
武植正要说话,忽然看见院子角落处飘起一缕青烟。
他定睛一看,只见一个佝僂著背的老嫗正蹲在那里烧纸钱。
她穿著一身灰扑扑的粗布衣裳,头髮白凌乱,手里拿著一把纸钱,一张一张地往火盆里扔。
听见几人的声音后,老嫗赶紧將手中纸钱全部丟了进去,转身就往外走。
“老人家……”
然而,老嫗仿佛没听见一般,只管低头走路。
就在老嫗路过身旁时,武植忍不住伸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又喊了一句:“老人家……”
老嫗终於停下了脚步,抬起头来,夕阳映照在她的脸上,露出了一张让时迁差点叫出声的恐怖脸庞。
那是一张布满疤痕的脸,像是被火烧过,又像是被刀划过。左眼只剩下一个黑洞,右眼浑浊无神,嘴角歪斜,露出几颗发黄的牙齿。
武植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来,那眼神阴冷得不像活人。老嫗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是笑又像是哭。
武植赶紧鬆开了手,老嫗低下头,缓缓地向外走去。
时迁惊恐未定道:“大哥,要不是现在太阳还没下山,刚才这老太婆,说是鬼我都信!要不,咱们赶紧走吧!这地方待著,我怕!”
就连老虎都不怕的武松,此刻也是紧皱眉头没有说话,眼神中闪烁出一丝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