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彪正陷於与王定六的缠斗之中,胜负未分之际,扈三娘再度杀入战场,手中日月双刀寒光闪烁,连番向祝彪劈去,刀刀见血。
前后夹击之下,祝彪即便是心存死志,欲以命相搏,亦难寻得契机。扈三娘身形如电,携著阵阵凌厉风声,双刀交叉,猛力劈向祝彪。祝彪眼中惊恐之色骤现,欲躲已是无路可退。剎那间,“咔嚓”脆响,祝彪项上人头应声而落,身躯隨之颓然倒地,尘土飞扬。
祝虎眼见大哥与三弟已魂归黄泉,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如寒冰般自心底蔓延开来,他不由自主地嘶声高呼:
“我降了!好汉手下留情,我愿俯首称臣!祝虎在此立誓,愿为您鞍前马后,赴汤蹈火!”
言罢,祝虎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尘土飞扬间,尽显卑微与绝望。他麾下那些残兵败將,目睹主將投降,心中最后一丝斗志也隨之烟消云散,纷纷丟弃手中兵器,如秋风扫落叶般跪成一片,只求一线生机。
武松等人看见这些人都投降了,一时间愣在原地,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纷纷看向武植。
武植看向这些人:“把这些兵士统统关进大牢听候发落。”
扈三娘也听出武植话中有话,赶紧询问:“祝虎怎么处置?”
武植伸手搂住扈三娘的小蛮腰,笑道:“祝家是造成这场无妄之灾的罪魁祸首……”
祝虎一听,瞪大了眼珠子,当即怒吼:“武植,我做鬼……”
话还没说完,孙元的大刀早已经饥渴难耐,一刀就將他的人头给砍了下来。
欒廷玉对著武植半跪下来:“武兄弟,我欒廷玉听候你的差遣!”
武植上前將他搀扶起来:“欒大哥,你乃虎將之才,忠义之士,咱们都是自家人,快快请起!只是,如今祝家庄那边还没完全平息,还得仰仗欒大哥你。祝家才是罪魁祸首,我也不想徒增无辜的伤亡。”
欒廷玉点了点头:“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说著,欒廷玉就带著几百祝家军往祝家庄疾行。
这一夜,祝家庄註定是血雨腥风。凡是与祝家有血缘亲戚关係的人,无一人生还。
武植这几天也是消耗了不少脑细胞,所以一觉睡到了正午才转醒。
叶兰伺候他洗了脸之后,这才告诉他大家都还在会客厅等他。
武植赶紧疾步跑去会客厅,发现大家都精神抖擞,毕竟打了打胜仗,几乎是完胜。
欒廷玉还跪在大厅,听候发落。
“欒大哥,你这是何意?”武植又將他扶了起来。
欒廷玉愧疚道:“我欒廷玉,原本就是祝家庄的人,所以也是罪人。”
“欒大哥此言差矣,大家都是独龙岗的,只是那祝家非要挑起战事,你没有任何过错。今后,你依旧是独龙岗的教头!”
欒廷玉一听,赶紧半跪道谢:“多谢武兄弟信任!”
此时,扈太公笑嘻嘻道:“贤婿,你这才来多久,咱们独龙岗,如今终於铁板一块。上午时,我们已经商议过,既然独龙岗三庄已经合一,不如,就由你来坐这头把交椅如何?”
武植微微一愣,赶紧摇头:“额,岳丈大人,还有李庄主,我武植当个军师也就行了,这头把交椅应该由你们两人来当才合適吧。”
李应赶紧说道:“武兄弟,你就不要推辞了!虽然你年轻,但你的计谋,以及在眾人心中的威望,早已超越了我等。这头把交椅,舍你其谁?”
其他人纷纷点头,武植感觉自己压力倍增,不知不觉,就要变成一方势力的头目了。看著大家期盼的眼光,武植也觉得自己没必要继续推辞。
当即,他就坚定地走上最前方的位置上,双手见礼道:
“既然大家如此信任我武植,那今后多多指教!我武植,毕竟竭尽全力,带领大家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最后那句话,让眾人耳目一新,大家咧嘴一笑,当即拱手还礼,齐声大呼:“武大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