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麦尔口鼻流出墨绿色液体,表情也显得极为痛苦。
显然这样的变身对他来说消耗很大。
另一边,亚伯拉罕再次吹起空瓶。
被污染的圣职人员全都拿出塑料瓶,隨后將瓶口倒置。
里面各自掉出一把锋利的小刀。
通道內顿时响起几声利刃破开皮肤的声音。
鲜血从那些人头顶流下,但他们完全不知痛苦,竟还用手塞进伤口。
没多久那些人便倒在地上。
对此,亚伯拉罕早有预料。
没有邪像的控制,做手术无疑是让那些人自杀。
“呵呵,我拿到了。”
这时房间內传来萨麦尔的声音。
他终於將法阵全部破开,並拿到了邪像。
但还没待仔细查看,萨麦尔的双手就瞬间灼烧,连“浇筑”后的力量也无法维持。
他瞪大了双眼。
感知到邪像,不,此时甚至能称之为圣像。
其內部的力量本源早已归属教会。
直到此刻,萨麦尔才终於意识到,先前那些障碍全都是假象。
只有被逆转了力量的邪像才是真正的陷阱。
他从一开始就註定会失败。
但他却如马戏团的小丑一般,被对方的技俩戏要到最后。
“该死的神父啊!!”
走廊通道响起经久不衰的怒吼。
会场內。
“,你们有没有听到有人在喊?”卡洛琳竖起耳朵。
“的確,听著好像挺生气。”本特若有所思。
哈该眼神古怪:“不会是那群傢伙碰上陷阱了吧。”
王霖挠了挠鼻子,不知为何,从刚才起那儿就一直很痒。
如今会场內的观眾都已经甦醒。
王霖也给这些人做了完整的净化仪式。
一旁,贝蒂斯眼光异样地打量著这位神父。
她回想起不久前。
在摧毁椅背后的符文后,这位神父又提出要再次检查场內观眾。
贝蒂斯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彻底的净化流程。
就算是一位流浪汉,在这之后都能称得上“纯净”。
但她也对此非常认同,邪灵恶魔经常会在人们以为胜利时埋下种子。
然后再未来的某一天回归。
因此,对付这种傢伙,不能放鬆任何警惕。
“该去找他们了。”哈该开口道。
不久前,他已经逆转了市政厅外最大的法阵。
如今整个大楼已经没有邪恶的容身之地。
再加上那个王霖布置在外围的陷阱,这一次復仇之翼插翅也难飞。
一行人很快在走廊发现了那两人。
此时他们被先前昏迷的圣职人员包围著。
但后者也知晓那两人的手段,因此没人敢贸然上前。
亚伯拉罕的眉头紧紧皱著。
第一次尝试“额叶切除”后,这些教士便甦醒了过来。
这让他难以置信。
与寻常的“墮落天使”不同,空人的精神力在千年前就已经存在。
它不存於人间,没有任何形態。
甚至通过物理手段根本不可能抵达,唯有意识才能与之相融。
因此,任何灵魂靠近那里,都会被抹除“主观”的意志。
可这样的存在...却消失了。
亚伯拉罕隱隱有种不好的预感,
从这些教士看,他们的確拿回了完整的灵魂。
如果这样,那岂不是多年来的苦心全都..:
他紧紧著拳头。
虽然不清楚这些是谁所为,但亚伯拉罕本能地想起一个人。
下一刻。
那张脸出现在人群中。
“杂种!”
萨麦尔当即便要衝上去,但撞在一堵无形屏障上。
王霖面无表情。
但身旁跟来的几人却面色古怪。
他们想起几分钟前,这位神父手持圣器在人群中来回走动。
待一切布置完成后,才伴装镇定地站起身。
此时,萨麦尔见到死敌就在面前,但自己仍然碰不到对方。
当即释放著全身的邪恶力量墨绿色液体肆虐著,围观的圣职人员纷纷后退。
唯独亚伯拉罕处境尷尬,甚至好几次差点被误伤。
“我们可以谈一谈。”他推了推眼镜,忙出声道。
“对『生”的渴望没有任何意义,这些不过都是肉体与精神之间的锁。”
王霖语气平淡,模仿著对方之前的话。
亚伯拉罕暗自咬牙。
儘管他也想虐杀这人,但也知道“人在屋檐下”的道理。
“我知道先前可能有些误会,你们的人並没有出事,不是吗?”
“没出事?”
王霖眉头一挑,用眼神示意著地上那几具户体。
“你们既然做著骯脏血腥的勾当,难道就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有同样下场?”
亚伯拉罕眯了眯眼。
“我们可以找一个僻静的地方,我知道教会一直在探查某些隱秘。”
他仍尝试著。
“对你们的审判自然由教会进行,主会让你们得到应有的惩罚。”王霖摇头道。
当著这么多人面,他当然不可能跟对方有什么“交易”。
另一边,贝蒂斯等人各自掏出圣器,准备將这两人囚禁。
但下一秒。
在场眾人全都感受到了一股极强的压迫。
连萨麦尔都被迫停下动作。
“砰!”
外侧墙壁被瞬间撕开。
王霖眯了眯眼,只见到空中漂浮著一个纤细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