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霖一直都关注著特蕾莎的动向。

此刻眼见对方走来，他面上不动声色，手上动作却很快。

將滴有圣水的纸拿下同时，就把一张乾净的铺在上面。

做完这些，还不著痕跡地用口水沾湿了些许，摆出一副很苦恼的样子。

特蕾莎走来，见纸上只有一点水渍，便知道这位也失败了。

“別灰心，一开始失败很正常。试著在製作时更加集中在诵念上。”

王霖“大受感动”，当即摆出架势打算再来一次。

而最开始那位执事，见特蕾莎在王霖旁边停留，以为后者也製作完成。

“他也成功了么...”

那人当即就要过来打探。

但刚走近便听见了特蕾莎那番话，才知道是自己误会。

特蕾莎很快离开。

王霖见无人注意，这才把那张带有蓝色的纸揉起来装好。

与此同时，他还將做好的圣水都顺著胸前袍子淋在身上。

倒完一杯，王霖又接了些纯净水涮了涮。

將可能残留的圣水也全都弄在衣服上。

如此一来，哪怕这杯子再被別人使用也不会暴露。

“呼...”

潮湿的衣服穿著有些难受，但王霖却鬆一口气。

谁能想到，他隨手做出的圣水竟然有这么高的纯度。

“看顏色应当已经接近十年份的。”王霖暗想著。

以往做圣水，他是真製作完成后，放了一段时间才取出来用，要么就是拿老神父留下的。

因此一直比较节约。

谁曾想原来起步就是十年！

他略微思考，就知道这是【圣水祝福】的效果。

与此同时，王霖也意识到另一件事。

从先前黄仁、特蕾莎的表述看，高年份的圣器绝对很稀有。

那他製作的十字架、护身符是否也是如此？

“如果这样...”

王霖想起先前售卖、赠予的那些。

“看来得准备一些后手。”

至於把这东西上交，换取身份地位...

一个普通神父不可能有这东西，那自然引人联想——是否从某个古老的神袛中获得。

这可是犯了褻瀆之罪。

要是王霖真当著他人面製作出，肯定要引起教会內部震动。

升不升任先不说，必定会招人嫉妒。

因此王霖几乎是本能反应，將这东西掩藏起来。

况且，一个能隨手就製造出接近十年圣水的人，简直是移动的宝库。

王霖都能想到，后半生他將在一个封闭地方苟活。

为了活命早出晚归，日以夜继地成为圣水製造机器。

“好险。”

...

半日的驱魔训练很快结束。

除了先前那位执事，还有几人表现亮眼。

接下来，特蕾莎將带著他们前往教区学院，在那里进行下一轮筛选。

她自然明白，这点时间根本教不了太多东西。

驱魔不只有理论，更重要的是经验。

而要想系统掌握，还前往教区级別的学院，比如纽约的惠顿学院。

而剩下的人也没閒著。

很快，上面安排的神职人员將带著委託抵达，他们这群地方人员要全程陪同。

一小时后。

两位年轻人来到养老院，王霖与黄仁被指名叫出。

王霖打量著对面一男一女。

男方是一名神父，样貌不俗，大约二十岁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