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与林清婉缠绵的那七日，更加看不起跪在地上的男人。

跪在地上的男人攥紧拳头，抬眸起身，扬起下顎，坚定回答。

“既然臣妻不在这里，臣便先行告退。至於清婉，无论生死，都是我墨家的人。生同眠，死，也会葬进我墨家祖坟。”

墨凌轩甩手离去，从上次的夺妻七日开始，他们之间便只剩仇恨。

楚临渊將桌上的酒杯握在手中，再张开手掌杯已化灰，看著手中的灰烬，將灰扬到地上，似在祭奠什么。

“暗一。”

“属下在。”

“以罗剎殿的名义到雨楼拍下林清婉。”

“是。”

*

雨楼

“若水妹妹，今晚可就要掛牌了。开心吗？所有姐妹都会给你作配。你被拍走后，其他姐妹们才能接客。”

“不过也多亏了妹妹。平日里那些不怎么出现的贵人们，如今都订了房，都是奔著妹妹来的。也不知妹妹的初夜会被哪位贵人拍下？”

珍儿笑著扇了下扇子，温柔地看向林清婉。

林清婉垂著眸子，愈发悲伤。

她哥哥到底要多久才能找到她？若是晚了，她今夜该怎么办？

珍儿挑起女人的下巴，细细观察，微微嘆息，“妹妹现在这模样，可真是让姐姐看得心疼。”

“姐姐这里有种药膏，可以消掉你身上的痕跡。妈妈说了你今夜开盘，可不能带著这痕跡上台。”

“做我们这行，若是今夜的客人看到前一夜客人留下的痕跡，那可是会发脾气的。所以这药膏要常备。”

说著便用手指勾起药膏，对著林清婉脖颈及胸前抹了上去。

夜半时分，灯火阑珊。

雨楼的鴇母站在门外，看著一个一个从马车上下来的贵人，笑得嘴都要合不拢。

“里面请。今儿各位爷可算是来著了，我们若水姑娘可是那九天仙女都比不上的美人。”

男人大腹便便笑著点了下鴇母的鼻子。

“你有这等美人，不早点说，害的我现在连你这里的包房都订不到。”

“薛老爷，里面请，给您留了前面的桌位，那可是若水姑娘上台后离她最近的位置。”

龟公笑著將大腹便便的薛老爷请了进去。

艷芳楼的老鴇在一旁冷眼，今日她艷芳楼门可罗雀，所有的客人都被雨楼抢去了。

看见艷芳楼的老鴇脸色阴沉，雨楼的老鴇笑得更加得意。

“呦，妹妹这脸色不太好，要是不行就早点去医馆看看，可彆气坏了身子。你不知那美人有多绝品。”

雨楼的老鴇觉得她日后只靠这一棵摇钱树，就可以將雨楼变成皇城最出名的青楼。

“那女子不是常人，劝你趁早放了她，不要惹祸上身。”

听到艷芳楼老鴇的话，雨楼的龟公啐了一口。

“妈妈你可別听她的，她就是嫉妒我们楼里来了个绝品的盲妓。”

老鴇自然也是这么想，见客人来得差不多了，一扭一扭地转身回楼，进门前还不忘对著雨楼的老鴇轻蔑地翻了个白眼。

“今日包房的贵人们可都到齐了。”

“还差一个罗剎殿殿主。为殿主预留的包房目前还无人前来。若是那殿主不来，是否要將包房让给其他贵客？”

龟公看著台上跳舞的女子们，这支舞过后可就轮到若水姑娘了，那个包房却还是空的。

若是罗剎殿殿主不来，他们还能將包房一百金卖给其他贵客。

“別找死。那个房间就算空一晚也不能让给別人。”

鴇母这点还是拎得清，罗剎殿是什么地方？那可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杀手！

虽然不知为何他们的殿主会对盲女感兴趣，但她们可得罪不起罗剎殿。

听说惹了罗剎殿的人，没有能活过第二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