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算治疗强度,估算你的大脑神经中枢閾值,以及看看你皮肤的红肿发炎,需要多久才能彻底消除。”
“好。”
反正反抗不了,不如安心躺著享受,放空大脑。
然而白薇並不打算让卓桐这么轻鬆。
她偶尔还会检测一下卓桐胸大肌的局部定点硬度,看看肌肉细胞的分布密度。
而每一次都像有一道电流从腰部通过脊椎的方式,直直的刺入大脑皮层。
仿佛是医生为了挽救心率变成直线的重症病人,而使用电击起搏器一样,全身忍不住抽动一下。
虽然白薇做手术的时候,手稳得很,能够做到不会乱抖。
可不知道为什么,另外一只手涂抹药膏的动作总是会出现不小的偏差。
涂抹药膏的速度不时会失控加快。
完全不顾那一块皮肤如今正处在发炎红肿、摸上去火辣辣的疼痛感。
她的手劲儿特別大,跟搓澡似的,差点把皮肤都快剥下来了。
如此一来,卓桐的炎症非但没有清除,反而越来越严重。
皮肤表面也因为药膏涂抹力度过大,表面的角质细胞迅速老化变干,使皮肤变得坚硬粗糙,像被风吹日晒过。
且老化角质细胞层还在不断增厚,形成僵硬的老茧一样。
卓桐为了控制自己的情绪,开始压低呼吸频率,控制声音,以免在白薇面前露怯。
却反而听见白薇的呼吸开始越发急促,仿佛乐在其中一样。
可痛觉已经在大脑皮层堆积成山,隨时都要將理性淹没,只能问了句:
“白医生,药膏……还没有涂完吗……我痛的快不行了。”
“原来这就是临近痛觉忍耐极限的表现吗……”
白薇像是没有听到卓桐的发问一样,一边继续涂抹药膏,一边在本子上记录著卓桐强忍疼痛的表现。
像是在无情的记录手术过程一样。
下一刻,卓桐因为太痛了,泪水直接从眼里哭了出来。
白薇涂抹药膏的手自然被卓桐的眼泪打湿,就连她架在腿上,用来记录实验经过的本子也无法倖免於难。
於是她写字的手戛然而止:
“你的眼泪把我的实验记录本都弄湿了……这个本子上都是珍贵的实验数据。”
“白医生我错了,下次不会了……”
“下一次有下一次的惩罚,这一次是这一次的惩罚。”
卓桐已经痛的受不了,可自己的生杀大权还被对方死死抓在手中,只能被迫求饶。
再加上那块皮肤因为炎症已经充血红肿到了极点,毛细血管大量破裂,让疼痛感官更加敏锐。
只怕轻轻碰一下,就要疼的嗷嗷叫了。
“白医生你说……要我怎么办都行。”
“那就赔偿我?”
“赔!我都可以赔。”
“很简单,重新再来一次实验就好了。”
白薇的声音在房间里缓缓落下。
还没等卓桐下一句求饶的话说出口,她就已经开始了第二轮实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