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尽於此，卓桐嘆了口气。

白薇听著他语重心长的话，身后的手忍不住攥成拳头，微微颤抖。

什么意思，这是在指责我吗？

怎么好像都是我的问题一样，明明你自己也一脸享受的表情，现在提起裤子就不认帐了。

还好意思说我在控制你……这不就是男人最喜欢做的事情吗？

当初要不是……

“白医生，我母亲的事情就拜託你了。如果你要用手术的事情，对我还有什么別的要求，我都在所不辞。”

“谢谢。”

卓桐深深地朝白薇鞠了一躬，然后绕过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她，就要离开教室。

“站住……我让你站住。”

白薇接连说了两声，第一声很轻，透露著她的无力。

第二声很重，却依旧压制著情绪，代表著她內心的愤怒。

可卓桐还是头也不回，装作根本没有听见的样子。

白薇转过身，直接拉住了他的手，这是她人生第一次，主动去抓一个男人的手。

四目相对，卓桐这才知道，白薇脸上能有那么复杂的表情。

委屈、疑惑、愤怒、幽怨……

“你再说一遍……我怎么你了……”

“好，你没听见那我就再说一遍，说到你听到为止，我感觉你像是在控制我。”

白薇极力咬紧颤抖的嘴唇，一言不发。

怒目注视著卓桐的眼眶，白皙里出现了一丝淡红的血色。

“白医生，你或许有自己的性格，但人与人相处的前提，是尊重。”

卓桐鬆开她的手，就这么走出教室，从始至终没有再回头过，还细心的帮白薇关上门。

门关紧的那一瞬间，她內心的阀门却轰然打开。

白薇终於压制不住情绪，將桌面上摊开的书本和笔一股脑扫落。

却又忽然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震惊的看向地面上的狼藉，颤抖著后退两步。

后背撞在结实的墙壁上，她没有退路，直接任由身躯像是泄力了一样下滑，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白薇双膝弯曲，手臂围成一圈，將脑袋埋在里面。

像是建造了隔绝一切的城堡，任由自己安心的躲在里面，免受纷扰。

“真不愧是他的女儿……连气急败坏的样子，都是一模一样……”

“从他那遗传到的，原来一直都不仅仅是基因……”

“明明我也……我也不想这样啊……”

“吱呀”一声响起，教室的门被人推开，来人是两个找空教室自习的女学生。

白薇在听到走廊传来脚步声的时候站起身，整理好外貌和衣著。

她似乎对於这么做相当熟练，女学生们进屋的时候，她已经扮出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

“白老师好。”

两人显然认出了白薇的身份，毕竟她的美貌和性格，在院系里是真的很有名。

“嗯。”

她淡淡回应了一句，一如往常，没有多余的表情。

仿佛刚才的情绪从未出现在她的脸上一样。

“咦？地面上这些书是老师的吗？”

两个女生弯下腰，替白薇捡起了被她刚刚摔落在地的东西。

“谢谢。”

白薇接过，將东西整理好放回包里。

就在她整理包包的时候，由於教室內太过安静，加上门窗都被封闭，使她恰好能听到两个女生的小声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