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嘉枚心头一喜,这是个成功的预兆。
陈夕这么受看重,应该就是因为乖巧的性格——她照葫芦画瓢地扮乖吸引何风云,不曾想到对方资助陈夕实实在在是为了事业。
何风云也在打量著叶嘉枚。依照穿越前的些许记忆,他记得对方的父亲虽然有些名气,但不是什么大人物,而且应该已经离婚了。
对於这种手段,何风云看的明白,却並不反感。从繁华中坠落,想要再回繁华,这很正常。
穿过斑驳的院墙时,叶嘉枚忽然贴近半步,带著体温的手臂缠上男人臂弯:“大佬当心台阶。”
话音未落便感觉臂弯一空,何风云已抽出手臂,却在转角处突然揽住她肩头。
清新的香气縈绕在鼻尖,比任何香水都更加自然,让叶嘉枚脸色微红。
那是灵泉水滋养出的气息。
“这里路灯坏了三个月都没人修。”叶嘉枚借著黑暗掩住发烫的脸颊,钥匙串在锈蚀的铁门上哗啦作响。
推开门瞬间,老式日光灯管滋啦闪烁,映出三十平米被隔成三段的蜗居。
“大佬,来都来了,不嫌弃的话,我给你沏杯茶?”
“好啊。”
“大佬……”
尾音被突如其来的吻堵在喉咙里。
叶嘉枚双腿发软,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玩火过界——她原本只想撩拨一下对方,没打算真把自己交出去啊!
可男人已拦腰將她抱起,径直走向里间臥室。
窗外蝉鸣阵阵,雨点拍打芭蕉叶。
初尝云雨的少女昏昏沉沉坠入梦乡,直到晨光爬上睫毛才惊醒,下意识地看向身旁。
空无一人。
叶嘉枚猛地坐起身来。再看房间,同样空荡。
他……
他……走了?就这么走了?
孤零零的少女,瞬间红了眼眶,指尖攥紧被单。
昨夜种种如走马灯闪过:轿车后座那个戏謔笑容,自己笨拙的勾引,还有此刻散落一地的衣裙。
她太天真了……
对方是豪门大少,自己在他眼里或许就是个玩物,怎么可能被真正看上?
突然的门锁转动声,惊得她赤脚跳下床。
何风云拎著肠粉和奶茶,站在玄关。
“你醒了?”
何风云推门时,正撞见少女慌忙擦眼泪的模样,顿时一愣。
叶嘉枚赤著小脚从床上跳下来,薄睡衣根本遮不住雪白的长腿,整个人直接掛在他脖子上。
“我以为大佬不要我了!”
她带著哭腔把脸埋进男人肩窝,昨晚被丟在床上的恐惧还在胸腔里突突直跳。
“我看著像那种人?”何风云气得一笑,单手托住她屁股往上顛了顛:“別光著脚啊,水泥地不凉?”
何风云转身把人放回吱呀作响的床边,塑胶袋里的豆浆撞在桌角晃出波纹。
叶嘉枚裹著发硬的被,忽然拽住他袖口:“餵我吃,好不好?”
她泛红的眼睛从被沿上方眨巴著,流露出女的稚气。
何风云惊讶地看了她一眼,这也进入的太快了……嗯,是他先进入的快倒是。
“先喝点水缓缓。”
何风云递过掺了灵泉的温水。
叶嘉枚小口啜饮时,湿漉漉的眼睛仍紧盯著他,眼尾泛著薄红。
饮下温水,叶嘉枚惊讶地品出何风云身上的味道。
更让她惊讶的是,喝完后,身上残留的痛感和疲惫,居然一扫而空!
隨后,她勉强吃了半片吐司便推开餐盘,瓷匙磕在碗沿发出脆响。
“好些了?”何风云指腹蹭过她沾著水渍的唇角。
叶嘉枚睫毛轻颤,从喉咙里挤出气音:“嗯。”
“换衣服。”何风云將羊毛披肩搭在她肩头,“带你去挑房子。”
“房、房子?”叶嘉枚猛然仰头,瞪大了眼。
何风云扫视著墙皮剥落的出租屋:
“总不能以后,我们都在这种地方住吧?”他转动腕錶扣带,淡然说著。
对於何风云这种顶级豪门来说,既然叶嘉枚喜欢钱,那么事情再简单不过。
砸套房子,养只乖巧可人的雀儿。
这买卖,划算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