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青见状,依旧神色淡然,丝毫不为所动。
她冷冷地看著眼前这个看似毫无还手之力的羌王,反问道:“你堂堂羌国王的命,难道不值这些?”
好似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可沈青青话音未落,便听羌国王再次放声大笑起来。
这一次,笑声中竟带了一种诡异的自信,仿佛在经歷了刚刚那场挫败之后,又重新掌握了主动权。
沈青青被他笑得有些莫名其妙,却又实在想不出问题究竟出在了哪里。
只能冷眼旁观地等他笑个够,却听羌王只是对著沈青青一字一句提醒道。
“成为羌国圣女是你的宿命,你逃不掉的。”
沈青青不愿再作过多地口舌之爭,对对方的威胁也置若罔闻。
只是牢牢握紧手中的银釵,稳稳地抵在羌王的喉间,表达著自己的决心。
“既然逃不掉,那谁都別想好过,拉著你羌王陪葬,也不枉我爭一场。”
这一刻,沈青青仿佛早已將生死早已置之度外,且已经做好了与羌王同归於尽的准备。
可让她意想不到是:明明看起来浑身不能动弹的羌王,嘴角意味深长的笑意压都压不住。
那笑容中带著几分诡譎与自信,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儘管他此刻动弹不得,却还是不死心地死死盯著沈青青,作著最后的確认。
“你当真不愿做这至高无上的圣女?”
声音低沉而缓慢,带著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仿佛在试图击溃沈青青最后的防线。
沈青青闻言,根本不为所动,冷冷吐出两个字:“不愿。”
乾脆利落,没有半分迟疑。
然而,话音刚落,沈青青便见羌王对著虚空做了一个手起刀落的手势。
那手势看起来轻描淡写,却带著一种令人不寒而慄的威慑力。
正当她疑心这是何意时,下一秒,她只觉自己的身体像是猛然间成为了被操控的傀儡,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支撑。
手臂无力地垂下,抵在羌王喉管上的银釵应声而落,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就这样,沈青青眼睁睁地看著自己的身体宛若断了线的风箏,软软地几乎站都站不稳。
她的双腿像是被抽去了筋骨,虚浮无力;
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耳边的声音也变得忽远忽近,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摇晃。
这一刻,沈青青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不能倒下。
好似只要她还能站著,就还有一线希望。
於是,她咬紧牙关,用尽全身的力气,將手指死死扣住厚厚的墙壁。
指尖因用力而泛白,甚至渗出了血丝,却浑然不觉。
就这样,她靠著墙壁,勉强维持住摇摇欲坠的身形。
就在她想大鬆一口气时,更可怕的事发生了。
她只觉喉咙深处忽然涌上一股腥甜,紧接著,开始大口大口地吐著血。
更诡异的是:那血並非鲜红,而是泛著古怪的黑。
吐了几口之后,她整个人看起来奄奄一息,仿佛隨时都可能倒下。
而另一边,没有了银釵威胁的羌王,虽然暂时摆脱了掣肘,但到底中了沈青青药粉的毒,此刻也是浑身无力。
他的四肢像是被灌了铅,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