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震惊,开心地拍大腿,很是激动:“ai巨头?我知道投什么股了。”
他乐得见牙不见眼,站起来,探身扯上宋晚夕的手,紧紧握手:“晚夕,感谢感谢!太感谢了!”
宋晚夕尷尬地跟他握了握手,內心一阵虚。
她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啊,感谢她干什么?
是尤瑾给他的一手资讯,他应该谢尤瑾才对。
宋晚夕抽回手,放到大腿上,笑容很是尷尬。
尤瑾一言不发,从口袋里掏出消毒纸巾,手从桌底线缓缓伸过去,握住宋晚夕的手掌轻轻拉到他大腿上,低头认真擦拭著。
宋晚夕一怔,望著他的举动,心跳骤然加速。
他在干什么?
据她对尤瑾的了解,他的洁癖只在他自己的范围,包括他的东西,他的身体,以及他认为属於他的所有物。
这种熟悉的洁癖范围波及她的身体时,很明显他已经觉得,她是属於他的,见不到有人把她弄脏。
即使是单纯的握手,他也看不过去。
尤瑾偷偷给她擦乾净手心,一脸平静从容地起身去丟垃圾。
宋晚夕心湖盪起阵阵波澜,久久无法平静。
中午閒暇时间过得很快。
別墅里又来了几波村民。
其中,村长也来了,跟尤瑾说村里面准备搞中秋节目,明天晚上放烟火,搞村集体酒席,给村里的老人发一些福利等等。
全村的人都在捐款,每人几百元的出钱出力搞活动。
尤瑾听得出村长的用意,当场捐了十万作为村集体活动的经费。
村长激动不已,带著村民道谢后便离开。
村里的很多公共设施都是尤家捐款建设的。
包括这个镇上的几所学校和养老院。
入夜后。
宋晚夕给小芽洗完澡,自己才去洗澡。
等她洗完澡出来时,小芽跑到她面前,开心地说:“妈妈,爸爸说今晚要跟我睡。”
宋晚夕抬眸看向客厅沙发上的尤瑾,他神色从容地看著手机。
“爸爸说的?”宋晚夕低下头看小芽。
小芽开心地点头,“嗯,爸爸说想跟小芽睡,妈妈你今晚自己睡吧。”
宋晚夕摸摸她的脑袋,“好,睡觉之前要刷牙,要上厕所,知道吗?”
“知道。”小芽乖巧地点头。
宋晚夕其实並不担心小芽,毕竟尤瑾比她照顾得更加细心。
小芽跑向沙发,扑进尤瑾怀里,“爸爸,妈妈答应了,今晚我跟你睡。”
尤瑾抱著她亲了亲粉嫩的脸蛋,“真乖。”
宋晚夕会心一笑,转身进入房间。
她整理一下被褥,躺床上看了一会手机。
看累了,她便熄灯。
村里偶尔传来几声狗吠声,偶尔又传来鬼火少年的摩托车轰隆声。
宋晚夕入睡困难,辗转反侧。
夜深人静时,宋晚夕迷迷糊糊地入睡了。
她还没睡沉,隱约间听到开门声。
她睡意朦朧地揉揉眼睛,突然感觉床动了动,感觉有人爬上她的床,一股熟悉的清香袭来。
她彻底清醒了,身躯绷紧著一动不动,睁开眼看著漆黑的房间,心臟像藏著一只脱兔,跳得飞快。
她慌乱害怕之余,更多的是紧张。
因为这阵清香是属於尤瑾的。
她的被褥被掀开,感知男人躺到她身后,她呼吸乱了。
驀地,他身躯贴到她的后背,大手绕到她腰间,轻轻拉她入怀。
贴到男人结实的胸口那一瞬,她全身细胞都在发颤,僵著一动不动,手不由地掐紧被单,沉沉地呼吸。
尤瑾把脸埋在她脖颈处,隔著她的秀髮,滚烫的呼吸喷在皮肤上,惹得她全身酥麻发烫。
她吞了吞口水,紧张到不敢吭声。
“小芽睡了。”尤瑾嗓音沙哑低沉,很轻很轻地飘入她耳朵里。
宋晚夕不知道该如何接他的话。
突然,他的手从她腰身探入她衣服里。
宋晚夕嚇得快速捉住他的手腕,气息愈发紊乱,“你……怎么过来了?”
问这话,宋晚夕是过於紧张了,心里很清楚他想干什么。
她后背紧贴男人怀里,也能感觉到他强烈的反应。
“想要。”尤瑾从喉咙挤出两个字,哑沉轻盈,染满慾念。
他的吻隨即落到她的耳垂下,脖子处。
宋晚夕全身都软了,缓缓不上眼睛,鬆开他的手腕,任由他肆意妄为。
上次,他是徵求她的意见才发生的性关係。
而这一次,他好像是理所应当的,没有徵求她的意见,只是告知她一声,他想要了,直接就上。
翌日,清晨。
小芽起床看不到爸爸,就跑出来找,客厅里,尤奶奶和春姨吃过早餐,坐在一起閒聊著。
“曾奶奶,爸爸呢?”
“小芽醒啦?”奶奶向小芽伸手,“过来曾奶奶这里。”
“我起来没看到爸爸,你看到他了吗?”
尤奶奶看向春姨,春姨耸耸肩,“我六点就起来了,没见到阿瑾起床啊!”
两人愣了几秒,再仰头看向宋晚夕的房间,隨后笑了笑。
“来,小芽,我带你去洗漱换衣服,给你弄好吃的早餐。”春姨牵著她的手回到房间。
尤奶奶乐呵呵地笑了。
因为是中秋节,送礼的人越来越多,尤家的人都醒了,坐在客厅里接待亲戚朋友的走访。
客厅热闹非凡。
吴家老太爷带著儿子儿媳,孙女吴薇薇和孙婿安南上门拜访。
厚礼相送,尤家也很是客气地接待。
毕竟两家从老太爷这辈就开始来往密切,並不会因为吴薇薇和尤瑾闹得不愉快而断掉来往的。
吴老太爷指著安南说:“这是我孙女婿,叫安南,以前是做医生的,现在跟著薇薇她爸学做生意。”
尤奶奶礼貌地挤著微笑,即使心里清楚,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一表人才,不错不错。”
吴薇薇四处探望,“阿瑾也回来了吗?”
尤奶奶应声,“昨天带著老婆孩子回来的,现在还没睡醒呢。”
吴薇薇脸色一沉,情绪变得复杂。
她虽然受不了尤瑾的折磨,选择嫁给安南,可她內心深处还是喜欢尤瑾的。
感情这种事,根本说不清道不明也放不下。
嫉妒心让她变得丑陋,即使她得不到尤瑾的爱,也不希望宋晚夕过得比她幸福。
更何况是从尤瑾身上得到的幸福。
这时,旁边的尤晨挑衅道:“我哥说来也是怪,这三年把我们折磨得够呛的,宋晚夕一回来,这病好了,也不会看哪都不顺眼,也不会嫌脏,更不会乱发脾气乱摔东西,正常了很多。”
吴薇薇紧紧掐著拳头,咬著下唇深呼吸,眼神变得阴暗。
南安注意到吴薇薇的反应,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给予她安慰似的,隨后对尤晨说:“我听人说,你好像也很喜欢宋晚夕的,怎么现在放下了?”
尤晨脸色极其难看,瞪了吴薇薇一眼。
嘴碎的女人!
他暗骂完,挤著微笑调侃道:“我怕被我大哥丟到海里餵鯊鱼,即使喜欢也不敢有覬覦之心了,毕竟他发疯起来,可是要命的。”
吴父打趣道:“那现在挺好的,我女儿也有喜欢的人了,现在也结婚了。阿瑾跟他前妻也和好了,皆大欢喜啊!以前的不开心不愉快就忘了吧。”
尤宏盛笑著接话,“对啊,年轻人的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那都不是事。”
尹嬋娟好奇问:“你们的企业被阿瑾给收购了,有什么其他打算?”
吴父略显尷尬地憨笑道:“年纪大了,拿著钱回来村里陪我爸养老,我们还是喜欢这里安静又舒服的乡村生活,种种菜,养养鸡,喝喝茶,日子挺安逸的。”
“薇薇你呢?”尹嬋娟问。
吴薇薇浅笑著说:“我爸有给钱我和安南做投资的,我们开了连锁美容院和连锁奶茶店,现在刚开始已经有几十家分店了,规模还挺大的。”
尹嬋娟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视线撇到安南身上,“確实挺厉害的。”
她话中有话,对於安南这种凤凰男,並不看好。
吴薇薇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挑拨的口吻,“都快中午了,宋晚夕这个点都还没起床,该不会想让这么多长辈等著她起床吃午饭吧?”
所有人沉默不语。
尤奶奶笑了笑,“不用等他们,到点我们就先吃,这年轻夫妻精力旺盛,晚上不睡,早上起不来,那是正常的。”
吴薇薇想起她住锦绣山庄那三年,尤瑾命令佣人每天六点准时喊醒她,让她去做早餐,还要每天不能重样。
说什么不想吃佣人做的早餐,只想吃她做的早餐。
活脱脱地把她当保姆使唤了三年。
吴薇薇讽刺地冷哼一声,“他还真是双標。”
尤晨闻声,忍不住笑了,“哈哈,我哥向来双標,你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吗?是你犯贱,觉得他对宋晚夕好,也能对你好。”
吴薇薇顿时怒了,“你说谁犯贱呢?”
尹嬋娟安抚吴薇薇,责骂尤晨说话太难听。
此时,下楼的脚步声传来。
客厅的人齐刷刷看向楼梯。
尤瑾穿著白衬衫黑裤,边带手錶边下楼。
他俊容如冰,眼色清冷,气质优雅矜贵,给人一种绝代风华的视觉衝击。
他出眾的外貌依然能牵动吴薇薇的心,视线一直定格在他身上。
尤瑾淡淡的视线扫过在场所有人,没有打招呼,径直走向厨房。
厨房的佣人正在煮午饭。
尤瑾交代:“阿姨,等会把我和晚夕的午餐端到房间去。”
“好的。”阿姨回道。
尤瑾从厨房出来时,吴薇薇站了起来,“阿瑾,中秋节快乐。”
安南脸色一沉,一脸不可置信地望著吴薇薇。
其他长辈都懵了。
尤瑾脚步一顿,背对著他们,沉默了好片刻才缓缓转身,走向吴薇薇。
吴薇薇笑容温和,复杂的眼神透著一丝討好,凝望著尤瑾,声音略显紧张,“村里摆了集体宴席庆中秋,村长通知我们,晚上全村人一起去酒堂吃席,看烟火表演,你记得要去。”
尤瑾走到客厅,跟吴薇薇相隔一个茶几位,不悦的语气冷若冰霜,“你都结婚了,还不消停吗?”
吴薇薇很是无辜地看著他,“咱们青梅竹马二十几年,闹得再僵再不愉快,也不至於变成仇人吧,我是结婚了没错,但跟你道句祝贺,问候一声,难道也有错吗?”